下颌酸麻,唾液存不住朝下流到脖颈间。
我会死吗……
宋时清发出细弱的□□,脑中只剩这一个清晰的念头。
老人们都说,瘴气深的山路上,会守着没有形体的妖鬼。它们会从口鼻钻进活人的身体,啃食血肉和内脏,最后美美地穿上人类的皮囊,代替已经死去的人回到他的家中,伺机寻找下一个猎物。
【别怕……别怕……】
冰凉的东西一下一下亲昵地碰着宋时清的脸颊,近乎温柔地安慰着宋时清。
放了我。
宋时清惊惧侧眸,与那张模糊带笑的脸对视。
可能是他的样子确实太过可怜,压着他的东西轻轻顺着宋时清的后背,狎昵地捏住他的脸颊晃了晃。
已经探到了他喉咙深处的……应该被称为手指的东西被一点一点抽出,唾液与粘膜粘腻地发出水声。诡异的滑动绝对称不上舒适,宋时清下意识就要挣扎。
但不等他动作,腿上的绳子却是一松。
那根本来用来捆牲口的粗麻绳被面前压着他的东西割断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宋时清捂着喉咙不住呛咳。
……结束了吗?
戏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在它贴上来的时候宋时清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承受着细密的落在他眼睑额头处的亲吻。
真的很温柔。在某一刻,宋时清甚至产生了自己只是在和一只过于活泼的幼犬贴蹭的错觉。
那种冰凉的小范围的触碰,像极了犬科动物湿润冰凉的鼻头。
喉咙间仿佛还残留着异物感,宋时清吞咽了几下。伸手,迟疑地抓住了面前的东西。
【好乖。】面前的东西夸奖他。
宋时清不知道自己抓的到底是什么,但被这样温柔的对待,他也产生了一点不该有的奢望。
“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他哑着嗓子请求。
……
面前的东西安静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宋时清的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声的拉长——
突然,宋时清腿上的裙子鼓动了一下,有东西钻了进来。
宋时清瞳孔骤缩,本能并住双腿,想要阻挡那东西的侵入。
但他根本做不到,黑暗中,绸面锦被摩擦发出古怪急促的蹭动声,仿佛有无数只手拍在了上面,它们抓住了宋时清的脚踝和小腿,拉开,将他的挣扎死死压下。也有的手朝上,抓住了他的手臂、后肩,动作间在紧绷的嫁衣下绷出诡谲可怖的轮廓。
面料厚重的嫁衣内部传来撕裂的闷响声,百子图上的娃娃脸被拉扯到变形。
宋时清瞪大眼睛,眼泪倏然从眼角溢出。可他的下半张脸被密不透风的捂住,什么都喊不出来。
【不行。】那个东西笑着清晰地回答他。
风卷起挡在窗外的帘子,光短暂地从窗棂间的蚝壳处透了进来,让宋时清短暂地看清了压在他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