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棠的唇舌在他耳根流连,低低地,带着蛊惑地问他,“阿榆,穿裙子给我看好不好?”
“不行……”沈白榆羞恼,抬起腿要踹迟重棠,才发现连军靴都被他剥下来了,白晃晃的脚尖踩在他的胸膛,反被他攥住脚踝,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鲜红的带着血点的牙印。
沈白榆身怀丹珠,皮肉连着骨头,都散发着诱人的香。
——白棠兰抵抗不住丹珠的诱惑,就像那些灵兽抵抗不住白棠兰的香气。
潮湿灼热的吻,从脚踝咬到小腿肚上,再一点点,一寸寸地蔓延到敏感的腿弯,膝盖骨,大腿,大腿根。
隔着军装裤,都感觉到浓重的欲。
沈白榆脸烫耳热,全身都微微地发着颤,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嗓音低到听不清,“……我穿裙子,你好好上班。”
“现在穿。”迟重棠得寸进尺,又低声软气地哄,“我保证每天准点上班,兢兢业业地给阿榆治病救人……”
“……好。”
—
不是帝国的礼裙,而是大红的凤冠霞帔。
柔软的红绸,繁复的刺绣,昂贵的金线,镶满的珍珠,瑰丽的百鸟从袖口到群摆,栩栩如生的凤凰矜贵动人。
迟重棠施了个小法术,沈白榆的头发就长起来,如墨色瀑布,顺滑直流,被玉簪挽起,被金钗揽住,被珠翠点缀。
沈白榆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这大红的喜袍之下,却是空荡荡的,轻轻一掀,满园的春色就全露了出来。
沈白榆脸上又烫又红,但迟重棠还要给他坠上那双玉色的耳环,低声地哄着他,“乖,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太奇怪了。
为什么还要戴耳环?
沈白榆想拒绝,但迟重棠的嘴唇啄吻着他的眼睫,把他亲得头晕眼热,迷迷糊糊就被戴上了。
耳垂被人捏住,似乎被咬了,微微的湿润,不疼,但多了一份陌生的重量。
“真好看。”迟重棠痴迷地看着沈白榆,那双天青色的眼瞳已经缀满金芒,沉沉曜曜,像一颗太阳,让沈白榆莫名有点不敢直视。
“但还差最后一点。”
差什么?
沈白榆不太明白,他问,“还差什么?”
迟重棠指腹摩挲他的嘴唇,这里被吻过,已经满是红艳了,透着水光,湿润诱人,但还是不够。
“差一点胭脂。”
迟重棠低下头,咬上沈白榆的嘴唇。
唇上一痛,沈白榆吃到了铁锈味,柔软的舌尖顶着他唇上的小口子,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又被迟重棠用指腹抹到嘴唇上。
大红的喜袍,和朱色的唇。
这下完美了。
“迟重棠……”沈白榆眼尾一片艳色,冷的声线此时听起来,十分欲色撩人,“你给我穿的是什么?”
“喜袍。”迟重棠抬起沈白榆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抬起眼,自下而上,臣服一般看向他 ,“成亲用的喜袍。”
沈白榆仿佛手心被烫了一下,收回了,却被迟重棠攥紧,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