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知道QAQ”
花:“我们保证不偷看QAQ”
树:“我们保证不偷看,还第一个通知您QAQ”
藤:“我们保证不偷看,第一个通知您,还把他衣服偷了QAQ”
没了衣服,那个凡人不就在水里哪儿跑不掉,任由他看,任由他弄,任他为所欲为?
迟重棠想象了一下,满意地脱口而出:“上道。”说完觉得不对,拧起眉,“我会偷看他?我自己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我至于偷看一个凡人?”
妻管严?
道侣不给看?
他们见多识广,他们懂,他们都懂。
岸边的花草树木藤:“放心吧大王,我们肯定不告诉王后,是你让我们偷他衣服的!”
迟重棠:“……滚。”
——不对,他怎么也学那个凡人说滚?
—
作为一朵花,一朵仙品,一朵花中之王,迟重棠也是要睡美容觉的。
而且今夜月色好,灵气又足,正是眯眼睡觉吸收天地精华的好时候。
但迟重棠睡不着。
第一次没有丹珠在,他怀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应该有个暖烘烘的,香乎乎的,皮肤滑滑的,屁股翘翘的人,哦不,是圆圆的丹珠抱着睡。
最好是长着黑瞳黑发的珠子。
但那个凡人应该不会同意,以前上他床都要磨好久,现在就更不会让他进屋了。
真烦。
迟重棠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然后垂死呆中惊坐起,不对啊,他的丹珠,他想抱就抱,凭什么要一个凡人同意?
他的珠子,他悉心呵护温养了十万年的珠子,那凡人没经过他同意就吃了,他还有理了?
迟重棠越想越理直气壮,大半夜直接翻窗爬上了沈白榆的床,把人搂到怀里缠住,深深嗅了一口,比任何花还香还甜,是他的丹珠没错了。
迟重棠心里喟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习惯性地往沈白榆怀里拱,脑袋搭在他颈窝里,小狗似的蹭。
“迟重棠,你头上戴了什么……”沈白榆睡梦里被什么东西戳到了脖子,凉凉的痒痒的,闭着眼推了推怀里人,得到一声软软的哼唧。
“别撒娇……”迟重棠抱得有点紧,沈白榆皱着眉头,往后靠了靠,他又贴了上来,黏糊糊地蹭。
“阿榆,是根簪子……”
说话就说话,手乱摸什么?
“迟重……”沈白榆忽然觉得不对,猛然睁眼看向怀里,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踹得可狠,迟重棠猝不及防摔了个正着,尾椎一阵刺,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又可怜又委屈,“沈白榆你干什么?你居然敢踹我?!”
有那么一瞬间,沈白榆以为那个事事顺着他惯会撒娇装乖的傻白甜回来了。
“踹你怎么了?”沈白榆冷冷睨他,“再不滚,我不止要踹你,还要揍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