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一直幻想着,老大有一天,会给自己带回来一个美丽温柔善良体贴的嫂子回来,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崽崽,认他当干爹。
现在好了,嫂子变哥夫,嫂子生变老大生。
娘家人·乌金:“……”
呸,该死的小白脸。
他当初就说迟重棠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大还不信他,看,现在被压了吧。
迟重棠感觉到两道幽怨的视线,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有点疑惑,但没放在心上。
抱着一盘又大又红的车厘子,屁颠屁颠地跟在沈白榆后面,找机会一颗一颗递到嘴边喂他,“阿榆,甜不甜呀?”
沈白榆咬着车厘子,边盯着屏幕上的行驶地图,边敷衍地说,“甜。”
“我挑的都是最好的。”
迟重棠弯起眼睛,见沈白榆嘴边沾了汁水,忽然凑上去,吧唧一口亲他,舌头舔过唇角卷入鲜红的果液。
还软乎乎甜腻腻地笑,“我吃着也甜。”
走道里的乌金:“……”
甜个屁。
乌金忽然反应过来,在不为人知的没有星星的深夜里,迟重棠这家伙就会人面兽心地扒他家老大的衣服。
不久之后,他家老大就会大着肚子,生一只像极了迟重棠的崽。
操,更生气了。
——不对,他又没有做贼心虚,为什么要下意识躲在走道拐弯里?
—
小人得志迟重棠。
他现在抬一个眼神,说一句话,浑身上下都是属于小情侣的甜腻得意,别说路过的狗受不了,沈白榆这个热恋中的人也觉得腻牙。
沈白榆快被甜死了。
物理意义上的被甜死。
不知道怎么的,迟重棠身上的花香味越来越浓烈了,也越来越甜了。
沈白榆昨天还能忍,但今天早上天蒙蒙亮,他就被房间里的空气甜得,直接从睡梦中呛醒了。
仿佛有人在这里熬了一晚的蜜糖,大火浓烟裹着糖烧。
沈白榆捂着鼻子,拧着眉,把身后这个紧紧揽着他的人拍醒,“迟重棠,把你的花香气收回去。”
“啊……”迟重棠声音迷迷闷闷,紧了紧沈白榆,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他颈窝钻,“什么香气呀……阿榆你身上好香……”
他又不是花,他香什么香。
沈白榆拽下迟重棠的手,一脚就把他踹下床尾,“现在清醒了吗?”
得意了几天又被踹了下来,迟重棠的脑子还有点不习惯,身体已经熟练地爬了回去,往沈白榆怀里拱。
“真的不是我身上香,是阿榆你香。”
迟重棠趴在沈白榆身上,小狗一样在他怀里嗅,然后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喉结滑了滑,“阿榆好香,闻起来好好吃,我能不能吃一次早餐啊?”
“滚。”
“阿榆~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