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顶着一脖子草莓牙印的迟重棠和脖子干干净净,仔细看才发现浅淡几朵小梅花的沈白榆出现时,他这些损友就自然而然地——
一脸坏笑。
他们老大刑啊,不鸣则已,一鸣惊天地泣鬼神!
看见从训练室里出来后,一脸45°望天自我忏悔的表情,蹲守在这里已久的乌金和松濯立马跳出来打劫。
“四弟,你这幅表情有点内涵啊。”松濯挤眉弄眼,“跟我们说说,老大和小棠在里面……”
“是不是你侬我侬,眼神拉丝,拉着小手亲着小嘴,干柴烈火,烈火燎原——”
鹿锦脸上有点微妙,他确实没想到老树开花之后,居然这么闷骚,青天白日的,就拉拉扯扯……衣服。
但还是给自家老大面子,“……老大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私下传了吧。”
“哎,这怎么行啊。”乌金理不直气也壮道,“路见情侣一声吼,该出口时就出口。不了解了解,怎么借鉴怎么找对象啊?四哥,你也不想让兄弟一直单身吧?”
“我觉得,你也不想为了八卦,被老大打掉一条腿。”鹿锦打太极道,“你想知道,还是问老大吧,我去看看军舰。”
“军舰有啥好看的,老大的瓜也不吃?难道要吃强扭的瓜啊?”乌金见鹿锦急匆匆地走了,好像有洪水猛兽一样,又看向松濯,,“要不,咱俩去看看?我这还有早上剩的半个瓜。”
“瓜你有我也有,”松濯掏出一大把瓜子,一挥手,“说走咱就走。”
刚好开门,目睹一切的沈白榆:“……”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们,在人家门口说坏话容易发现吗?
面面相觑,乌金和松濯毫不尴尬地呲个大牙笑,“老大,吃瓜吗?”
沈白榆一脸冷漠,一只手就从后面挽住了他的胳膊,迟重棠熟练地黏上沈白榆,看见俩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躲了躲,“你们怎么在这?”
他刚刚和阿榆抵在门上亲亲,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
迟重棠娇俏漂亮的脸蛋升起一缕红晕,见状,松濯意味深长地一笑,0时起义,1时兴起是吧?他懂,他懂。
乌金用手肘戳戳松濯,眼神往迟重棠脖子上瞟,那不久之前还是一片斑驳咬痕呢,现在一片白花花的,欲盖弥彰啊这是。
自以为洞察一切了的俩人亲切地递给迟重棠半个瓜和一把瓜子,给他一个“嫂子辛苦你了”的眼神,又投向沈白榆,给他一个大写的肯定。
老大,不愧是你。
“老大,”松濯清了清嗓子,正经不过三秒,“虽然爱色之心人皆有之,但要节制啊。”
“对对,别弄坏了我们小棠。”
乌金和松濯说完立马就跑,——回去就跟军部那群老处男扯老大的瓜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俩傻.逼。
沈白榆额头青筋暴起,等回到帝星,他就让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阿榆别生气啦,”迟重棠用一个木勺子挖掉西瓜中间嘴甜的那块,殷勤地递到沈白榆的嘴边,“吃口西瓜甜甜嘴~”
甜个屁嘴。
他刚刚被迟重棠咬的下唇现在还疼。
迟重棠真是个混球。
色胆包天,没脸没皮,力气又大,还皮糙肉厚,打他咬他都当情趣,一说重话就不得了了,委屈巴巴的,光会掉眼泪,害得沈白榆有气都撒不出来。
也不能说出真相,第一是没脸,第二则是没人信。
瞧瞧迟重棠那副弱柳扶风,娇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再瞧瞧沈白榆那张阎王一样的扑克脸,那副冷酷心肠,除了训练说不出一句好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