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了头发的遮挡,迟重棠光洁细滑的颈项全露了出来,脆弱的棘突骨,温热的大动脉,就在沈白榆的手心之下。
毫无防备。
沈白榆心里有点异样,看了眼迟重棠,还是一副傻白甜的面孔,见自己看他就甜甜乖乖地笑出来,“谢谢阿榆~”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风吹日晒会出现的皲裂,即使这么多天没有正经洗过澡,身上也依然干净白皙,没有一丝异样的臭味,甚至还带着草木的芳香味。
身上的袍子也是,跟第一天看见的时候毫无差别,拖曳到地上也不脏,也没有被被烤肉野果汁染沾的痕迹。
处处透着古怪。
却全身心地信赖他。
沈白榆张了张嘴,也只是道,“睡觉吧,天还没亮。”
“好哦。”迟重棠乖乖躺下,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白榆,“阿榆不睡嘛?”
“睡。”沈白榆刚躺下,迟重棠就熟练地滚进了他的怀里,“阿榆还叫豹脾气进来嘛?”
“不叫。”沈白榆顿了顿,“你离我远一点。”
“好哦。”迟重棠挪了挪,只远了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阿榆冷吗?”
“不冷。”
“阿榆热吗?”
“……有点。”主要是被迟重棠弄得脑子有点乱。
迟重棠又黏回来,“我身上凉凉的,我给阿榆冷床,阿榆的手可以搭在我的腰上。”说着,就把沈白榆规规矩矩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准确地说,是尾椎位置。
只要往下一点点,就是他挺翘的屁股。
沈白榆:“……”
迟重棠是不是被他拒绝之后改变思路了,在勾引他?
沈白榆把手收回来,又被迟重棠放了回去,离臀部更近了。
那朵小白花也在蹭他的脸。
沈白榆不自在地拉开一点距离,迟重棠又跟上来,这么一来一回,沈白榆就被挤到了帐篷边缘,退无可退。
“阿榆~”迟重棠黏黏糊糊地叫他,“还盖不盖被子呀?”
沈白榆:“……”
他总觉得迟重棠这话不是问被子,而是问他gay不gay。
他真不喜欢男人。
雄花也不喜欢。
—
豹脾气那边被沈白榆扔出来了,还不明所以,想钻回帐篷里,就发现帐篷拉链拉上了。
“猫呜~”主人~
“猫呜猫呜~”主人阿豹想进去~
豹脾气两只爪子扒拉帐篷,嘴里猫呜猫呜地叫,没把帐篷叫开,反把小煤球给叫醒了。
小煤球被吵醒还迷迷糊糊的,一看见豹脾气立马就精神了,屁颠屁颠儿地跑过来,小尾巴摇成了螺旋桨,“汪呜~~”阿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