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日照金山。

晚上的时候端木听竹还在翻看照片,打算等回去传到电脑上,这样可以修一修。

五条悟的那组写真他挑了几张最好看的,“等下次的画册就做这些。”

端木听竹照旧跟自家母亲打了电话,没注意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嘀嘀咕咕像是在商量什么。

夏油杰和五条悟在半夜的时候坐起身来,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端木听竹,悄悄出门去敲家入硝子的门。

三个人坐在板凳上神色都很凝重。

“还记得月酱说的,竹不能吃很多药。”夏油杰摩挲着下巴,五条悟补充:“那天晚上的时候,竹的父母去竹的房间看竹了。”

家入硝子:“你怎么知道?”

“因为竹那天咒力波动不平稳,把我给吵醒了。”五条悟说着,“那天竹妈妈还跟我说了一些竹的事情。”

“竹真的被人灌过药。”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今天竹也说了……他今天说了——”

说了受到惩罚,生病了需要吃药。

简直高度契合。

五条悟拿出手机:“这时候就跟竹妈妈打电话好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半夜打扰别人的自觉,夏油杰扶额,“现在竹的家人都睡了。”

五条悟理直气壮:“可是竹的妈妈明明很关心竹,她之前说过,竹曾经遇到过对他伤害非常大的事情。”

他今天看端木听竹给家人打电话的时候就用六眼看见了竹妈妈的电话号码。

家入硝子:“我觉得现在太晚了,不能打扰竹的父母。”

五条悟在两人的一顿说教下放了手机,“好吧,不打就不打。”

等这次旅行结束了,再问一下竹的父母。

三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

接下来的几天游遍了圣湖,堆了玛尼堆,又在天门拍了不少照片,接着德吉平措才带着几人去木卓巴尔山看星空和日照金山。

“日照金山,十人九不遇。”德吉平措似是感慨的说着,“不知道你们这几位小伙子,能不能幸运的看见。”

五条悟戴着氧气罩也不消停:“不担心。”以他现在的高反状况,也只能说这句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默默吸氧。

端木听竹也有些不适应,他捏着眉心也开始吸氧。

简直是全军覆没。

晚上还是德吉平措把他们叫起来看星空的。

高海拔上只有一家在此居住,德吉平措出面交涉才搞定,端木听竹扶着浑浑噩噩的脑袋拿着相机走出去。

四个人铺了野餐垫,挨个躺着望着头顶的星空。

你只有在真真切切面对它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形容词通通都是花架子,它们离你很近,但绝不是压迫。就这么静静地睁大眼睛看着。

像随意洒下的一把会发光的米粒。

相机架在一边调整好角度开始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