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举手：“对啊！竹咒力都外泄了但是居然还能发动术式，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夜蛾正道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上：“没错，但是我还要说一点——”

“天与咒缚，一般都是绝对的。”

夏油杰平常理论课在摸鱼：“什么……绝对？”

他们之前就和端木讨论过这个话题，只是当时对于天与咒缚的了解有些浅薄，最后也不了了之。

夜蛾正道：“就是指以自身的某个绝对缺陷换取另一个绝对长处。”

夏油杰懂了：“意思是，像竹这样可以徒手造特级咒灵的术式应该是绝对的体术缺陷？”

五条悟：“类似于连路都走不了的那种。”

而不是之前说的肉.体的削弱。

五条家书籍里是有记载过天与咒缚的，五条悟在之前游云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也顺带查了一下家里记载有没有关于自家同窗这种术式的记录。

相似的术式有很多，但完全一模一样的，没有。

他拥有平常术师没有的六眼，看端木听竹的时候看的比其他术师都要明白很多，他的术式效果非常强大，如果是正常的天与咒缚，像夜蛾说的那样的话，按理而言端木听竹应该是那种肉.体脆弱到连路都走不了的那种。

夏油杰：“这么严重？”

端木听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起来了，“可是夜蛾老师，你之前也说过我是比较特殊的那类，像我这样的有先例吗？”

夜蛾正道缓缓摇头：“咒术师的历史太久远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抽空找天与咒缚的资料，但是咒术界的天与咒缚——比咒术师还少得多。”

像端木听竹这样比较特殊的天与咒缚，更是凤毛麟角。

五条悟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个壮硕的身形：“禅院家的禅院甚尔不就是天与咒缚吗？”

夜蛾正道：“禅院……甚尔？”

五条悟：“……”

忘记这个禅院甚尔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存在了。

夏油杰岔开这个话题：“所以刚刚夜蛾老师让悟检查竹是为了什么？”

夜蛾正道哦了一声：“就是担心竹会为了脱离险境过度消耗自己，毕竟有些咒术是靠着燃烧自己的潜力脱离危机的。”

“而且也不是很清楚竹的天与咒缚性质，有些担心。”

端木听竹笑笑：“放心吧老师，我心里有数。”

夜蛾正道想说咒术师或多或少都有点疯在身上，说什么心里有数为时尚早。

但是看着端木听竹的脸，他又说不出来，只好把一只手放在端木听竹的肩膀上：“竹，咒术界很危险。”他缓和了一下语气，“下次注意。”

五条悟看着夜蛾正道离开，撇了撇嘴：“什么嘛，还以为会对竹的体质有什么进展呢。”

现在相处时间久了，他虽然对自己的这个转学生同窗很满意，但是也非常好奇他的术式究竟是怎么运转的，明明咒力外泄，又不是正常的天与咒缚，偏偏自己的六眼还看不太出来。

不过夜蛾的担心确实有道理，竹这次创造了一个很强的特级咒灵，咒具也是一口气创造了四个出来，他当时虽然觉得好玩，但看竹躺在法相的掌心里咳嗽也不免有些担忧自己同窗的身体状况。

没事儿当然是最好的啦！

夏油杰看着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皱眉沉思的端木听竹，“竹？在想什么呢？”

端木听竹抬起头看着两人，想起自己上辈子看过的那些小说，语气莫名：“你们说……如果我的天与咒缚是透支灵魂和生命呢？虽然现在表现没什么，但是以后……”

五条悟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