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枕边风?难道你夫子和大反派晚上睡在一起吗?
不是……难道你夫子我是什么昏君吗?
祝青臣不是昏君,陆榷用筷子把蒸鱼眼睛给挖出来,本来是要放到他碗里的,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跟“妖妃”似的,直接把鱼眼睛送到祝青臣唇边。
祝青臣不想理他,怕坐实了自己的“昏君”名头,只是看着林惊蛰。
你真的不觉得你的用词不太恰当吗?夫子平时就
是这么教你的?
偏偏林惊蛰一脸正经,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直到裴真看不下去了,悄悄踢了他一脚,林惊蛰这才反应过来:“噢!耳旁风!夫子,我想说的是耳旁风,不是枕边风!”
他才刚开始念书,搞混了“枕边风”和“耳旁风”,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现在纠正已经太迟了。
陆榷又把鱼眼睛往前送了送:“夫子,鱼眼明目,你夜里看书,要多吃点。”
祝青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嘴巴,一口吃掉,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好。
陆榷见祝青臣吃了,又去挖另一边的鱼眼睛。
他淡淡道:“我和陆家不是一条心,他们指望不上我。”
祝青臣点了点头,伸出手,搭在陆榷的椅背上,一副瑟瑟的小恶霸模样:“他是我的人,他和我一条心!”
确实也是如此。
他们冷落了陆榷这么久,把他当做弃子,当做办腌事情的遮盖,现在还腆着脸上去,求陆榷救急,拉不下这个脸。
况且,如果去找陆榷帮忙,那以后,侯爵府的爵位是不是也要传给陆榷?
这可不行,他们还想把爵位传给陆继明呢。
所以干脆让陆继明去试试。
林惊蛰大概明白了陆继明接近他的几个原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夫子,那我不理他就是了,要是他再找上来,我骂他一顿,把他骂走。”
“刚刚才说过的,有事情要找夫子,你怎么又要把他骂走了?”
“我……”林惊蛰小声道,“就是想骂他嘛。他自讨没趣,说不定就走了。夫子放心,我会骂人的。”
祝青臣根本不信,就他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会骂人就怪了。
祝青臣对另外两个学生道:“这阵子若是我不在府里,你们两个帮我多看着他,别让陆继明接近他,事情办好了,夫子重重有赏!”
柳昀眼里亮起光来,问:“夫子有什么重重赏赐?”
祝青臣自信道:“夫子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爷爷年轻时候的糗事,以后你们就可以用这个把柄,多跟他们要零用钱。”
这些事情,祝青臣这里有一箩筐。
哼哼!
柳昀忙不迭应了:“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看紧惊蛰,绝对不让他和陆继明靠近。”
祝青臣最后耳提面命,提醒林惊蛰,不要和陆继明私下见面,更不要和他单独去任何地方。
直到林惊蛰抬手发誓,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祝青臣才放过他。
吃完晚饭,陆榷送师生四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