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语气平淡,声音也不大。
两个差役马上上前,将敬王架起来,捆上行刑架。
敬王还在不断叫嚣:“裴宣,你敢?你敢打我!我不封你做……”
裴宣打断了他的话:“打!”
行刑的差役都是老手,对这样大放厥词、扰人清静的犯人,最有一手。
他们手握鞭子,鞭子在水中浸透了,无比柔韧,打在人身上,直接抽烂了衣裳,却留下一道红痕。
外面看不出来,实则皮肉里都被打烂了。
两个差役相互配合,两鞭子下去,素日里养尊处优的敬王就骂不出声音来了。
裴宣冷眼瞧着,面无表情。
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够造反成功。
呵,不过如此。
十鞭子结束,裴宣再问:“傅闻洲,你与振威将军勾结始末,如何勾结,一五一十说出来。”
敬王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应道:“我说……我说……”
祝青臣拢着手,看向裴宣,对系统说:“我的学生,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啊。”
系统道:“剧情全崩,就算是自动修复也没用了,从今晚起,裴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了。”
祝青臣很欣慰:“难怪他第一时间暴揍敬王一顿。”
不多时,敬王便将自己与振威将军勾结始末,都讲清楚了。
敬王喘了口气,回过一些力气来,抬起头,目光怨毒,看向裴宣:“你怎么不让我说,你是怎么偷到那封信的?”
敬王也知道了,裴宣是铁了心不帮他了。
不过他手里也还捏着裴宣的把柄。
裴宣是怎样偷到那封信的?别人不清楚,他却清楚。
这种事情说出来难听,他料定裴宣不敢在人前提起。
敬王抬起头,扯了扯嘴角:“裴宣,我来说,那时……”
可下一刻,裴宣便正色道:“那时,我驾车去敬王府送酒。”
敬王脸色一变,他怎么敢?
“我将酒送到
厨房,王府管事假借去取钱,叫我留在厨房里等候。我等了大约一刻钟,不见人过来,便准备离开,过几日再来取。”
“可是,我刚走出厨房,傅闻洲假借吃醉了酒,扑了上来,要抱住我……”
敬王神色大变,怒吼道:“住口!住口!”
他不要文人的清誉了吗?
他怎么敢这么不顾廉耻?当众就把事情说出来?
裴宣没有理会他,语气平淡,继续道:“我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拽着我说一些恶心人的话,还想抱住我,把我压在花墙上。”
“我与他扭打之间,看见了从他衣襟里滑出来的书信,于是趁他不备,将信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