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的伤感被骤然掐断了苗头,简直哭笑不得。
吹完蜡烛。
顾迹原本并不相信许愿这一说,可心中有了很在意的人和事情后,偶尔也会希望愿望可以成真。
他轻轻闭上了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许愿。
希望你们都平安健康。
也许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但不论如何,只要能看着屋里这几个人各自顺利快乐,顾迹觉得就满足了。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顾迹还是会想起前世的事情,那些当时无力挽回的曾经,现在都回到了身边。
顾迹睁开眼,眼眶带着酸涩的湿润,他微微仰了下头,想把眼泪忍回去。
路迟离得近,默不作声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既然已经看见了,顾迹也没觉得有多丢脸,总归是在亲近的人面前。
他接过纸巾随便擦了两下。
程灼忽然抱住了顾迹,一脑袋磕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顾哥呜呜
呜哇……”
程灼和许景因是两个极端,许景因有多理性,程灼就有多感性。
程灼刚才看着顾哥眼睛红了,他也忍不住。
顾迹拍了两下他的背。
一个生日聚会,他不想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他扯开话题,问程灼:“那个喜羊羊气球是你买的吗?好幼稚。”
程灼直起身子,飞快地擦掉眼泪,“我买的是美羊羊,喜羊羊是景因买的。”
……
他们在买气球的时候碰到了问题。
把几个摊位的夜光气球全都买了下来,结果发现还是不太够,只能把目光打到了对面儿童乐园里的羊羊气球上。
虽然长得不一样,但好在都能飞起来,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吹完蜡烛许完愿望,包厢的灯重新打开。
顾迹喝了几杯酒,没到醉的程度,但却感觉到热,靠在沙发上休息,眼皮懒懒耷拉着,看着有些犯困。
言从逾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没有多喝酒,只抿了两口,既是尝个味道,也是为了……壮胆。
另外几个人凑着一起在唱歌,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言从逾走到顾迹旁边坐下。
顾迹坐得不太端正,向后仰靠在靠背上,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颈部线条分明,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手随意地搭在身侧,带着冷白的骨感。
言从逾先是碰到顾迹的手指,对方没在意,以为只是不小心。
直到言从逾把他的手轻轻攥在了手心里,勾住了他的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