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逐渐模糊,他隐约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对方没有说话,但掌心的温度很热。他本能地靠近熟悉的气息,身体不知道因冷还是痛苦而发抖。
一觉睡到中午。
燕折睁开眼,茫然地眨了下眼。他正趴在床上,一条胳膊和腿都搭在床边,踢着水泥地。
这哪?
燕折撑起身体,揉揉头痛的太阳穴,总算认出了这是白涧宗送他的那套房子。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燕折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刚准备下床就发现身上多了床被褥……他昨晚明明没有买被子。
不仅如此,原本敞开的窗户都关上了,屋里称不上暖和,但也不算冷。
一下床,燕折又看到一条遛狗绳散落在床尾,上面还挂着一个木质铭牌,刻着“白狗”两个字
是他昨晚逼着老板娘现场刻的。
“您家狗狗叫白狗?”
“他姓白。”
“那名字呢?一般都是刻名字和电话的。”
“就刻‘白、狗’,他就叫这个名字!”醉鬼燕折执拗地说,“他主人是我,号码是他136……”
回忆起一切的燕折有点想死。
太特么丢人了。
如果说老板娘是陌生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那白涧宗和俞书杰呢?
他昨晚可是当着俞书杰的面给白涧宗套了狗绳!
感觉是白涧宗会杀了他的程度!
但看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
白涧宗只会不理他,然后半夜鬼鬼祟祟像只老鼠一样潜入他的房子,给他送被子。
“胆小鬼。”
毛坯房实在不好住,洗脸的地方都没有。燕折不太清醒地摸到卫生间,对着简易的马桶拉下裤子。
他闭着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得终止尿尿跑回客厅,从手机里翻找着支付记录。
操!
这张床三万八!却被他直接摆在了还是水泥地的客厅里!!
燕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拎起床角检查,果然,下面已经有所磨损。
简直心痛得难以呼吸。
喝酒误事啊!
燕折努力平复呼吸,没事,这是燕驰明转的钱,不心疼,不心疼。
可白涧宗很可能不会和他结婚了,也就是说他除了甘静给的两百多万,基本没什么钱存款,钱还是得省着点花。
“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吓了燕折一跳,这套房子还没装修,所以没有门铃。
他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