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锦和孩子总归是需要夫君和父亲的呀。”被踹了肖三郎也不恼,咳嗽两声又爬了起来,他爹说了,他越惨,盛锦才越有可能回去,所以他并不惧怕盛宴踹他,甚至希望盛宴能够踹得再狠一点。
“世界上又不是没男人了,再给孩子找个爹不就行了,在这儿闹什么闹,丢人现眼的玩意。”盛宴还想说话的时候,陆明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肖三郎这么一闹,盛府门口看笑话的人可不少。
“谁这么”肖三郎听见这声音,刚要扭过头去反驳,就对上陆明月那张冷漠而又不耐烦的脸,又把剩下的话给悄悄咽了回去。
“你堂堂一个三公子,还没有女子拿得起放得下。”陆明月鄙夷地瞧着肖三郎,“既已写了休书,就该各自安好,跑来盛府门前闹,想威逼利诱?”
“我没有!”被戳中的肖三郎反驳道。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陆明月才不理睬他,直接向身后的人吩咐道,“给朕丢出去,下次再来盛府门前恼盛府清净,直接斩杀了就是。”
肖三郎怂包一个,原本还想跟陆明月据理力争两句,一听再闹就地斩杀的话,吓得面色一白,当即一声不吭地被人抬着出了盛府大街,丢到了外头的集市上。
“这种人何须给他眼神。”说完肖三郎,陆明月说起盛宴来,他不信盛宴没有对付肖三郎的法子。
盛宴带着他进了盛府,语气慵懒:“找点乐子。”
不打仗了,这古代又没有什么娱乐,不看渣男演戏,痛殴他两脚,还有什么事能做?
“那朕也是你的乐子吗?”抬脚进了盛府,陆明月听到盛宴这话,脱口问了一句。
盛宴装作不知:“陛下这话何意?”
陆明月瞧着盛宴:“知道朕把林京墨如何了吗?”
盛宴担忧地问:“如何了?”
“朕把他的手筋和脚筋。”陆明月瞧着盛宴那张神情紧张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用针,当着他的面前,一点一点地挑断了,你知道他当时的哀嚎声有多好听吗?”
盛宴面色煞白:“陛下何须如此残忍?”
“朕残忍?”陆明月眯起了眼,“你知道敌国皇室被捕的正常下场是什么吗?”
盛宴不说话了,神情中有哀伤有痛苦还有后悔,似在为林京墨伤心。
“好玩吗?”陆明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表演,突然问了一句。
盛宴好似不解:“嗯?”
“装深情好玩吗?”陆明月瞧着盛宴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一连问了好几句,“你知道林京墨喜欢什么吗?你知道林京墨身上有几颗痣吗?”
不消说,陆明月已经知道他过去诓他的那些话。
他揪起盛宴的衣服,将盛宴整张脸揪到自己面前,微眯的眼眸充满了危险:“朕好玩吗?盛宴。”
“好玩啊。”被拆穿,盛宴也不恼,当即松下脸上装起来的深情,面对陆明月的神情变得随意极了,“好玩死了。”
陆明月揪住盛宴衣服的手紧了紧,年轻的帝王周身都充满了戾气,叫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抽刀杀人。
“陆明月。”但盛宴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被吓到,他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愉悦神情,俯唇到陆明月唇边,“你真是好玩死了。”
好多次他都被陆明月愉悦到心悸死了,怎么会不好玩呢。
面对如此胆大妄为的人,陆明月望向盛宴的眸光盛满了怒气,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他们周身缠绕。
盛府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但在所有人屏住呼吸间,陆明月却慢慢将盛宴的衣领放了下来,年轻的帝王将自己的头颅慢慢靠了上去,闭上了眼一脸妥协:“给你玩。”
盛宴唇角荡漾:“嗯。”
比起知道真相的愤怒,陆明月心里更多的却是窥见真实的盛宴的欣喜。我不用克制暴戾,你也不必卸下伪装,因为我们都一样,天生一对。
没有了烦人的苍蝇,陆明月和盛宴的婚事筹备得很快,夏季还没有来临,就选好了日子,过好了所有细节,只等礼部的册封大典。
因为陆明月是帝王,所以理应他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