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姑奶奶就是我太奶奶那一辈的,我祖父和你父亲同辈,我父亲和二爷一辈。”
“那你岂不是要喊我二叔?”谢尘揶揄。
谁知道顾媻也觉得喊二叔关系更亲,从善如流地喊说:“二叔。”
谢尘却被这干脆的一叫,弄得略不自在,总觉得这声‘二叔’含着几分亲昵的撒娇气。
“还有第三,二叔你找个大房二房老祖宗都在的时候,说要请教一个问题,就说:说顾家有一副祖传字画,原本按理说是要一直传下去的,但是顾父与我一见如故,非要送给我,我也很喜欢,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遭到顾家子孙的怨恨,是不是要还回去?”
谢尘听了只觉得荒唐,下意识说:“这算什么故事?你爹要是真想送给我,那便是我的了,送人的东西还要还回去是什么道理?”
说完,谢尘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愣住道:“你……你想害死我?这不能说!且爵位和字画怎可同日而语?”
“是不同,但我觉着,先老侯爷一定是觉得,交给弟弟比交给儿子好,事实证明老侯爷也不负所托,让侯府蒸蒸日上,谢家如今的辉煌,敢说没有老侯爷的功劳?不过不说也行,我只想听二叔说那句话而已。”
“什么?”
“送出去的,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顾媻还道,“所谓乱世择贤,盛世立长,当年你大伯还在襁褓,交给一个襁褓婴儿,侯府有什么未来?现在二叔十四,正是意气风发敢闯敢拼的时候,乱来岂不是让族里其他人也坏了心思?觉得自己也能上?”
“这……”谢二爷真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真的好有道理,他按理来说就该坐在那侯府继承人的位置上!
可……他真的能行吗?
不等谢尘再度怀疑自己,顾时惜便站了起来,对着谢尘深深鞠躬道:“二叔,爵位这个虚名绝对只是开始,像二叔这样的人,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绝不会少!任何阻拦你前进的,时惜都会帮二叔扫除,直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青史留名!”
半个时辰后,谢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呆呆躺了片刻后,耳边依旧回响着小亲戚振聋发聩的声声豪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二爷闭上眼,眼角滚下两行热泪,倏地隐入发中。
另一边,顾家的排房里,顾媻抱着凉白开狂饮了三大杯。
喝茶是真不解渴啊,下次画大饼的时候还是别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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