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拼了吧,她于是很认真地询问他:“……你一天不加班的话,你们谢氏就会破产吗?”
“不会。”谢谨行靠着座椅靠垫笑了一声,“但明天的京市早报新闻,你大概会看到他们几个排着队从度假村的海滩跳下去的消息。”
李特助扭过头,冲她龇牙一笑:“顾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有特殊怜悯的滤镜作祟,或者车内的光太暗了,今夜的李特助杨秘书几个人都挂上大大的黑眼圈,脸色看起来都苍白好多。
这么笑一下,给顾安安直接吓一哆嗦。
谢氏度假村早已经走上正轨,并且在京圈有着不错的入住能力和消费能力。不少京市的企业以高价竞拍度假村的商铺,企图入住谢氏的高档度假村。度假村的地段商铺价格逐渐飙升。谢谨行顺势开发了码头,好几家地产打算竞争这次合作机会。
如果效率够高,能在明年开春旅游旺季之前结束。时间确实卡的紧。
而且,boss急着订婚,好多工作要在订婚之前结束。以此来确保工作不会打扰到他当天的状态。
李特助和他的团队已经为了这事儿加班好几天,李特助好不容易交到的女朋友经常怀疑他是不是嫖.娼被抓进去了。要不是突击检查好多次,看到他真的在加班。大概这段来之不易的恋情就黄了。坚持到这地步,老板要敢驴他们,他们真的会集体跳海。
顾安安听完不明觉厉。
扭头看了眼谢谨行,这被魔鬼化的boss本身,眼下也有着淡淡的青影——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生产队的驴都不如他谢谨行这么勤勤恳恳啊。
“要是赶不及,干脆明天来个时髦的远程订婚?”
谢谨行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
顾安安指了指他还在忙碌的手机。
谢谨行微笑:“放心,只要没死,我都会打吊瓶去的。”
顾安安:“…………”
……
等被谢谨行送回住处,他们匆匆赶往度假村。顾安安躺在床上才回想起来一件事。
他在附近吃饭,是怎么知道她在酒吧厕所的?总不能吃个饭还给他吃出透视眼,一眼看到她坐在酒吧女厕马桶上打游戏吧?
随便翻群消息时,才发现叶欢欢把她们单身告
别趴体定位发在群里了。
顾安安看着这个定位,突然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她切出群聊,翻到群成员这一栏。点开更多,果然在二世祖群里看到了那只优雅的蝴蝶结大鸡毛。
——不过在群里他不叫谢谨行了,改名叫钢牙兔。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点开看头像,确实谢谨行本人。
就,不知道谁这么狗胆包天竟然把他给拉进群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离谱的是,谢谨行竟然也给面子的没退群。
仿佛一个僵尸号,躺列在一堆二世祖各种浮夸奇行种账号的最下面。
知道为什么,顾安安就没好奇了。本来她也没在酒吧做什么,不存在心虚这种问题。
等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顾安安突然想起来。
拉他的这个人好像是我。
玛德。
订婚的这天,天气很好。在京市多雪的天气里难得跳出来的一天阳光明媚,气温高过十度的一天。再保持这样的温度下去,感觉期待下一个暖春也不遥远。
谢氏酒店门口,一大早就豪车云集。
谢谨行订婚,京圈没有比这更值得上流圈子捧场的好事了。不管是不是谢家亲近的朋友,都赶在了最早的时候抵达了谢氏酒店。
虽然已经被禁止了拍摄,也并未对媒体传出订婚日期。还是有人通过线人,知道了准确的地址和时间。
媒体徘徊在谢氏酒店门口,没有邀请函进不去。但这不妨碍他们对到场的贵客做一点采访。仿佛抢到了最新的消息哪怕是非本人的采访,也足够显露出他们媒体的能力。
顾安安穿了一身抹胸的鱼尾长裙,白色底色上点缀了纯色水晶。灯光下流光溢彩。
早在几天前就不断地调换妆造,妆造师团队完全摸透了女主人的优势,倾情打造了这一套妆造。现在完妆地呈现出来,惊得老爷子都说不出话。
“……早知道咱们安安长得好,这还是头一次发现长得这么好。()”
谢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一等的俊美,谢谨行的母亲也少见的美人。可以说谢家孩子长相方面,单拎出去哪一个都出类拔萃。难得有让老爷子感慨长得确实好的人,这里面就一个顾安安。
顾安安站在落地镜面前,眨了好久的眼睛,也只发出了一句‘人靠衣装马靠鞍’的感慨。
被郑慧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说你不懂风情,你还真喘上了。?[”
顾安安嘿嘿笑,裙子是高定。
很早以前就订做了,根本不需要去别家打牌拿成衣礼服回来改。顾安安也是拿到裙子那天才知道,谢谨行从游轮上下来就做了准备。订婚宣布得看似很着急,但也只是对老爷子来说比较赶。其实礼服,戒指,首饰和配套的东西,在他宣布之前就准备好了。
谢谨行的预谋,由来已久。
按照订婚策划师的意思,由于女主人这边没有亲人。所以疼爱她的谢老爷子就主动提出他要作为顾安安这一
有老爷子在,顾安安就安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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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邀请的宾客已经都到了。非常有秩序地落座下来,安静地等待着订婚仪式的开始。顾安安在最后补好妆,就要出去。不过老爷子让人打了电话给谢谨行,问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另一边,男宾这边休息室,已经换好礼服谢谨行早就做好了准备。
梁程理他们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地说谢谨行这厮最晚开窍,结果竟然第一个订婚,真的是人生无常。但还是非常积极地主动承担了招呼宾客的职责。
会场里,订婚策划师按照打造了最梦幻的场景。到处是银粉色的气球和花瓣。场地打造了一个t字型镂空舞台。太空星顶让整个会场呈现出全息梦幻的宇宙星空。灯光暗下来,星辰与月亮的光辉洒满会场。梁程理秦嘉树他们几个人身穿同色系礼服,热情地与宾客交谈。
他们之中不论哪一个,在圈子里都算得上前程似锦身价不菲的香饽饽。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让好多跟着家长过来凑热闹的未婚名媛们,情绪都很高涨。
就在司仪推进流程,正准备出发的谢谨行突然眼前一黑,在休息室里晕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不知不觉地从里面锁上了,从外面都打不开。谢谨行像堕入无边的梦境一样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而此时此刻,谢谨行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梦境之中,谢谨行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破旧公园的秋千椅上。
他的旁边,坐着一身白裙子的苏软。苏软手里拿了一个草莓甜筒,纤细的两条腿交叠地翘向了天空。正像一个无忧少女正在荡秋千。
夕阳透过两边的白桦树缝隙洒落下来,落到两人的身上。苏软一边像小孩子一样舔着甜筒一边歪着脑袋看他,故意将甜筒伸到他这边来。用一种引诱小孩子的态度伸过来,见他没反应,又收走。
“就知道你不会吃。”她皱了皱鼻子。
“你知道吗?这个甜筒其实好好吃的,是我小时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