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要好,不如拿来开山,炸石。()”
杨广虽然被骂暴君,可他修运河一事还是受到赞扬,杨广修运河没有火药,只能靠人工,我们有火药,遇石炸石,遇山炸山,慢慢修,每年抽出一个月时间修,肯定不会像杨广一样累死那么多人。?[”
“水运一通,大明才能更好运转,也能让更多易干旱地区有水可用。”
“另外建立的水军可依照后世之人建议,只取有家室之人,水军初步人不设多,可学盐引出售海运引,获得海运引的商户拥有出海资格,每年只放几个海运引出去,让这些商户出钱雇佣水军保护,这样一来可以熟悉海上情况,二来熟悉水域,三来遇见倭寇也能练兵。”
“待到时机成熟,才扩大水师规模,水师不需要咱养,平日海寇侵犯我边疆一百多年,积攒了不知多少财富,水师也可出海剿匪,得到的财富也足以养一支水师。”
朱标觉得那话本里有一句话说得好,“靠着大海还能饿死?哪怕是捕鱼也饿不死水师呐。”
杨坚很头痛,妻子久病不愈,儿子也不省心。
朝堂……
本该平静的朝堂也起了风波。
多雨之秋啊!
杨坚不是不想反抗,可是天命如此,他已经不年轻了,还有几年可活,若真大杀特杀,关陇一群贵族倒是能拔除,岂不是便宜了河北世家?
天命,天命!
难道这就是他夺了自己外孙江山的报应?
远在江都的杨广却嗤之以鼻,什么天命,他不信,自己未来是皇帝,只要杀了叛乱之人谁敢反大隋?
什么李渊、什么李密,全都杀了,哪怕大隋注定要亡,也要天下世家为他杨家江山陪葬才是。
结果他爹呐,乃鼠胆,连尝试都不愿意,先退缩了,他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如鼠辈一样苟活,去岭南又如何?
未来还不是会被赶尽杀绝,除非离开中原之地。
杨广不愿意,他距离皇位只剩一步之遥,凭什么放弃?
哪怕天音降临后,大隋原本稳固的江山摇摇欲坠,哪怕庶民之心相悖,可那又如何,这大隋还是他杨家的江山。
只要他还姓杨,这群贱民就得帮他将城池守好了!
江都一战,杨素心情最复杂,这一仗该怎么打?
皇帝下令不准伤了晋王殿下,不下死手让他如何打这场仗?
杨素擅长打仗,只是他的打法比较怪异,人家是身先士卒,跟将士同吃同宿,他不是,战前先杀一批人,警告将士,或退或拜,就得死。
开始后还会派几波敢死队,敢死队也是只能进不能退,所以杨素领兵厉害,乃是常胜将军。
可这种事能对着晋王来吗?
晋王是敌人吗?
皇帝都先下了调,晋王是被反贼挟持,一切都是反贼的错,晋王是无辜的。
哪怕知道真实情况,谁敢说?还不是帮着遮掩过去。
以往的手段不能用,杨素只
()能围城,让城内断粮不战而胜。
可现在又出现一个问题,城内自己乱了,他是打还救呢?
杨广灰头土脸被绑成死猪,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他竟然被一群一向看不上眼的庶民给抓了。
若不是父皇没有下令杀他,这群贱民真敢下杀手。
随后杨广大怒,这群贱民怎么敢欺辱他?
等他回复自由身,他要将这些贱民砍杀殆尽!
杨素远远看到城门打开,他策马上前,就看到满城的人抬着被捆绑起来的晋王出来。
杨素意外,很快命人上前将人接过来。
“给晋王解绑!()”
杨广被松开,没理会杨素,狠狠指着城门前那群庶民道:给本王诛了!囍()”
杨素眯着眼睛盯着城门口一群往后跑的庶民,一挥手一队人马上前冲了过去。
杨广出了一口气,才质问杨素,“说吧,父皇让你怎么处置我?”
杨素低头,“挟持王爷的反贼已经剿灭,臣自然是送王爷前往岭南。”
杨广咬牙,“懦夫!”
也不知道他在骂谁,杨素并不敢猜。
杨广回头看了看江都的城门,看了看城门口的尸首,心里茫然极了。
他这二十年来的期盼都没了,临门一脚的希望被天音一脚给踹了?
哈哈哈,杨广大笑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让他意识到,他没希望了,他不再受母后宠爱的皇子,连依靠的江都都被怕了他。
他将会成为罪人,一个什么没干,被钉在历史上的罪人!
杨广跌跌撞撞往护城河跑去,纵身一跃。
杨坚做了一个噩梦,惊醒过来更是满头大汗。
守夜的内侍听见床上动静,点了蜡烛走进来。
杨坚就着内侍的手喝了一碗温水,然后才躺了回去。
他睡不着了,脑海里又浮现起几日前接到的密信。
江都来的传信,一想到信的内容,杨坚就心如刀割,他没想到二郎性格这般倔强。
想到杨素描述二郎被救回后,一直不说话,宛如没了生气,他就痛彻心扉。
若上天再给他十年时间,他也有精力斩断朝中乱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老了,就像兽群里已经步入年迈的王,是个年轻力壮的猛兽都想挑战他。
知道二郎未来所为,全天下都不想要一个乱来的君主。
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没有人想要再进入乱世,乱世中死人太多了,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人老觉少,杨坚能够感受自己的精力大不如从前,看折子也变得费力起来,还是那些字,放在一起却变得很难理解。
杨坚在恐慌,他这时大概跟秦皇能够产生共鸣,那种不甘心生命力丧失的恐惧,他是皇帝,是所有人的君主,掌控着天下万物,他怎么能死?
怎么能在知道自己建立的王朝在死后不久跟着覆灭呢?
()杨坚不得不承认他畏惧死亡。
叹息一声,“二郎啊,阿耶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不要辜负阿耶对你的期望。”
足足走了半年才越过崇山峻岭来到岭南。
岭南不仅多山,还多山林,路边蛇虫更是随处可见。
从江都迁徙跟着过来的人,都是一脸嫌恶,骨子里冒出对蛇的恐惧,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恐惧基因。
途中遇见商队,商队远远跟在队伍尾处,看到路边被打死的蛇,摇了摇头,“这都冬日了竟还有蛇出没。”
商队其他人看了看仍然葱葱郁郁的树木不说话了,岭南有冬天吗?
岭南的冬天就跟北方的秋天一样,不怎么有存在感,车队跨越葱岭改坐船,顺风顺水船只行了半个月就抵达了广州。
此时的广州已经有夷人出没,这并不稀奇,从汉时期,周边国家就已经跟这块土地通商,知晓这边情况,沿海派人过来通商再正常不过了。
广州进贡的香料犀角象牙等贡品不少就来自周边小国。
杨广一行人到来,广州刺史已经提前收到消息,殷勤在港口等待。
杨广并不喜欢广州这个名字,这跟他名讳冲了。
杨广情绪很低落,在自己搏命反抗玩笑似结束后。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他宁愿享受过之后轰轰烈烈死去,也不愿意什么都没做却要背负不属于他的骂名苟活于世。
杨广情绪不高,对待这偏僻之所的刺史也是爱答不理。
广州刺史仍然很谄媚,尽所能为这支特殊的队伍接风洗尘。
几日调整过后,连年幼的皇孙都恢复了过来。
杨广却沉醉在酒水中,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皇孙杨昭前来请安,醉醺醺的杨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是最宠爱的皇孙吗?还不是送来一起流放。”
杨昭自小被养在祖父母身边,深受二人影响,独孤皇后支持杨广上位,未必没有最爱孙子的功劳。
人都会偏心,一个是跟父王对着干,总想试图将母亲权力从朝堂中驱赶走,一个早早生下嫡长孙,还听话,让娶谁娶谁,府里干净,在外也是众人称赞。
更不要说杨昭还是嫡子,太子至今未生出嫡子,嫡孙分量直接在独孤皇后心里加重分量,在独孤皇后看来,嫡孙才是孙子,庶出就是给口饭吃的阿猫阿狗,长大后分个爵位打发了,想要觊觎皇位是想都不要想。
杨昭生来就要做皇长孙,突然受到父亲牵连,祖母病重,祖父翻脸二话不说将他驱赶出京,年少的他还要照顾母亲和弟弟……
此时还受到父亲的讥讽,杨昭心里不是不难过,但更多是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奉上一封信。
“祖父让儿子抵达广州后交给您。”
老头子还有信交给他?
杨广迟迟没动,杨昭也没收回去,就这样父子二人僵持着。
不知过去多久
(),杨广嗤笑一声接了过去。
杨昭手放下,悄悄捏了捏发酸的手臂。
杨广面无表情打开信,信里还是老调重弹,让他好好经营岭南,不过多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