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垣闻言,沉声说:“那块玉佩,是我祖母临终前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殷亭玉这才明白他那日为何那般冷脸待她了,心生愧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祖母留给你的遗物,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
“无妨。”傅垣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他早就不计较了。况且他也知晓她不是有意的。
殷亭玉万分懊恼。明明是她不小心弄坏了他祖母留给他的玉佩,结果她还一直暗地里与他较劲。
这一路,明明来时很快,回去时却是又远又长。
……
虽已过去好几日,殷亭玉却时不时会记起那日的事。
宋绵病好了来看她,就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亭玉,几日不见。我瞧你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殷亭玉恍了神,掩饰着说:“我哪里不一样了?”
宋绵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说:“你从前可是不会对着花窗发呆的,怎么了?有心事?”
殷亭玉心里向来藏不住事,何况还是对着自个的闺中密友,殷亭玉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全与她说了。
宋绵先是意外,不过很快便释然了:“亭玉,这傅三公子和你,倒也是有缘分。你们俩,倒也般配。”
殷亭玉羞红了脸,绞着帕子道:“阿绵,你可别乱说,我和他哪里般配了。”
宋绵淡笑着点破:“你去拿面镜子照照看。你现在这般模样,可不就是小女儿娇羞时的样子。”
殷亭玉闻言,果真去寻了一面镜子。镜中之人生的娇俏,眉眼含春,嘴角微翘,可不就是少女怀春时的模样。
宋绵打趣她:“咱们的亭玉,竟也有心上人了。”
殷亭玉脸色更红,愈发害羞了。
宋绵掩帕笑了:“傻丫头,有心上人是好事。”
“可我……我……我总觉得我和傅垣……”殷亭玉吞吞吐吐道,“从前我可是放下狠话说,这辈子死也不嫁他的。若是现在……”
宋绵“噗嗤”笑了,“我的傻姑娘,咱们可从来没将你这话当真过。”
殷亭玉依旧别扭着:“可到底是我曾经说过的话,若是现在我又去向傅垣示好,可不就是打自个的脸了?”
“那你想如何?”宋绵笑问。
“我也不知道。”殷亭玉烦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