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宋绵瞧着便神清气爽,显然睡的很舒坦。

新婚头三日,程予休沐在家,第四日便要上朝去了。

宋绵起的早,主动替他宽衣。

小妻子似乎从未替人穿过衣裳,手忙脚乱地穿了半天,却是一件也未穿好,还是程予手把手地教她。她却也学的很认真,微垂着眼睫,柔软的小手系着他的锦带,白嫩嫩的小脸像是刚出水的芙蓉,纯净如水。昨晚好不容易被他压下的火再次噌噌蹿了起来,始作俑者却像是毫不知情,依旧低垂着脑袋认真地替他整理衣摆。结果理了半天,还是没整好。

宋绵咬紧下唇,羞愧地看他:“五叔……”

她这一声唤的绵软甜濡,清甜中又夹着丝撒娇意味。

程予眸色沉了沉,再也抑制不住,狠狠地惩罚她。

宋绵却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地被他抱着亲了许久。他像是饿了许久,用力吮吸她的唇瓣。一直过了很久才停歇。

替丈夫宽衣本就是为人.妻子该做的,可到他们这儿,却成了一种闺房乐趣。

同她耳鬓厮磨了一阵,程予这才放过她。她这样美,这样好,程予搂着她,平生第一次生出不想去上朝的念头。也终于明白古往今来为何有这样多的帝王因为一名女子而亡国。

最后亲亲她红润的脸蛋,程予抱着她良久,迟迟不肯松手。

宋绵由着他抱了许久之后,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五叔,你该上朝去了。”

程予也知时辰不早了,轻轻叹了一气,俯在她耳边,柔声说:“乖乖等我回来。”

宋绵脸上抑制不住发烫,靠着他肩头,低低应了声:“嗯。”

程予上朝去了,宋绵也该去程老夫人那请安。

她理了理被程予弄乱的衣裳发髻,这才去了落落梅院。

宋绵来的早,秦氏和柳氏还未曾到。

“你倒是来的早。”程老夫人坐在紫檀椅上,显然也是刚起来不久。

宋绵恭声道:“给母亲问安,我断然不敢来迟了。”她才刚过门,若是不来的早些,倒显得没有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