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解释道:“我没那种癖好,也不能接受除了你以外的人对我做那些事…”他说到这里,语气又陡然轻松下来。
“当然,如果你希望我是,那我就是。”
周尔冬:“…………”
杜宾的话和态度明显就是在说只有周尔冬可以对他做任何想要做的事,完全不用担心被打断,不用害怕被制止,甚至自己在他面前也不需要保持理智…
他对他的包容,好像比周尔冬自己想象得还要更深厚一些。
“你………”
趁着自家小孩愣神的功夫,杜宾搂着他的动作不知不觉也成了那种大人抱孩子的动作,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的臂弯处,略带粗茧的指腹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
“你昨天挺开心的,不是吗?那就够了。”他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再说了,这也没什么的,就…一点个人爱好嘛,你也不用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活这么大,什么没见过,这真不算什么的…”
他在安慰自己。
虽然周尔冬清楚知道杜宾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性,但可能是他当时抱着他的姿势,又或者是轻拍他后背的动作、看向他的眼神,说话的声音等等,竟然有那么一刻,他在自己眼里成了“妈妈。”
他试探性的回抱住他的腰身,都不需要撩起什么。男人经常锻炼,胸肌的形状很是饱满,而他小时候就没喝过母.乳,记事起就是喝奶粉和米粥糊糊的…
就这样一点点靠近,杜宾也没有什么制止的意思,甚至还有推波助澜的轻抚着他的后脑勺送到他唇边。
当时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温馨,哪怕喝不到什么的,过过心里的瘾也让周尔冬心里有股莫名的慰藉。
他掀起眼皮看向抱着他的人。
他竟然一时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只他的目光很温和啊,仿佛冬日暖阳般。
“对了,昨天那个药叫什么…”
一瞬间,周尔冬被拉回现实,之前那些各种滤镜,各种光环瞬间消失不见。杜宾的面容不再模糊,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差一点就叫出口了呢。
真可爱啊,冬冬的那个表情,耳朵尖都红了,眼睛也心虚的东看西看,杜宾都不知道废了多少自制力才能忍住没笑出声。
自家养的小孩总是臭着一副脸,冷冷淡淡的样子就像一条冷血动物,好像跟谁都欠他很多钱一样。
但杜宾不这么认为。
应该也只有他才见过小孩安安静静的贴在他的胸口的模样,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一般全身心的信赖他,只看一眼,杜宾就想把心都挖出来给他。
随着小孩一天天长大,
他也一天天挂心。
孩子还小,对这个社会
还没有足够的认知,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继父想绕过他拿到他的浏览记录不算什么难事。
他每天都看着小孩又在网上检索什么,怎么制造意外啊,怎么处理血迹啊。杜宾一面看着一面端着咖啡喝着。
——真可爱呢,居然还去网上搜,也可以来问问他的嘛,这不比网上靠谱多了?
直到某一天,看到其中一条搜索记录后,杜宾的咖啡都撒了,他不信邪的,继续打开看,的确就是那种…
再后来,相关的也越来越多…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自家小孩开始看那种东西,要怎么办,他会不会出去找别的不三不四的人?万一被骗了怎么办?那些人身上够干净吗?会不会有脏病?
在某个深夜,已经完全把自己放在周尔冬父亲身份的男人点开了某个论坛。从那以后,他开始拙劣的模仿着里面的教程,生涩的勾.引他未成年的继子,试图让他把目光从虚拟的网络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招果然很有用,自己的小孩的确把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了。虽然对他的行为很少主动,但绝对不会拒绝。
他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不声不响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里面有疑惑和不解,估计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吧?
杜宾不需要小孩理解,他只需要东东开心就好了。就像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他就玩得很开心。其中或许的确有那个小药片的关系,但更多的是终于给了一个借题发挥的由头吧?
那晚东东累的睡着了,是杜宾抱着他回浴室清洗干净,又抱着他回了房间。
重回卧室,杜宾低头凝视着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小孩的周尔冬,他正靠在自己的胸口,恬静的睡着,手指还是扒着他的胸肌,而他也惯着…甚至在心里开始考虑起定期自己吃药,能不能有奶喂孩子…
在跨过那道线之前,周尔冬一直觉得这会是他们关系的一个重大转折,可真发生后,他却发现压根没什么变化
整个暑假期间,杜宾一如往常,对他的态度也好,对他的关心也罢,和之前没有任何一点点区别。
“看什么?”有回吃晚饭时,他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是不是自己正在抽条,感觉你脸都瘦了好多…”
那不是瘦,就只是以前的婴儿肥没了,所以看起来就瘦了一点,这都是真正常的生长发育的必经过程。
周尔冬想如此解释来着,但杜宾那时已经换了别的话题,他给他盛了一碗补品:“冬冬,来尝尝这个…”
开学前,周尔冬的继父想着带他放松放松,特意请了假带着他出去旅游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