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余闻礼瞥了一眼江帆膝盖上依旧还是挺明显的伤,“你膝盖的伤今天也要继续擦药…”
搬家的事情比余闻礼想象中还要顺遂,前一天他和江帆一起去看了一下他的秘密基地,也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小房子”。
去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去了以后还是被惊讶到了。所谓的“小房子”压根
一点也不小。
位置坐落在商业区,
交通便利,
看里头的楼层和空间,应该是上下三层全部打通的。再想到地段,往少了说,没个八位数都下不来。
全屋装修也很早以前就装好了,风格有点冷冰冰的工业风,里头的全套家电家具齐全,卫生也很干净,是随时可以拎包入住的程度。
“怎么样?”
在余闻礼四处参观时,江帆就跟在身后问他感觉怎么样。他挨个挨个带他去看主卧,去看工作间…
浴室比他现在住的要大上好几倍不说,还有一处非常大的,能够供两个人泡澡的下沉式浴池。
这意味着洗完澡,或者平时疲惫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泡一会儿?
既然是秘密基地,上楼都有反复的单独。且为了隐私起见,大厦里别的电梯楼层上都没有这三层的标识。
“搬家的话很很便利…”江帆还在身后介绍着,说他当时是如何发现,如何买下的,“你要是不喜欢,现在的装修风格,咱们也可以换…”
“挺好的。”余闻礼环视了周围,目光落在那片巨大的落地窗前,外头就是海景,“明天收拾东西,后天搬吧。”
从看房到搬家,一共花了三天。第一天看新房子的位置,第一天收拾原来出租屋的东西,第三天搬家。
余闻礼以前也不是没搬过家,每次收拾东西,以及搬到新家后再一一归位的环节是最让他头疼的。
但这次他倒没怎么忙活过,主要还是江帆直接花钱请人复位了。
除了一些比较私人或者贵重的东西是他们两个在收拾以外,其他的杂七杂八的都是家政人员在忙活。
穿着统一制服的家政上上下下搬东西,并且按照指示放在该放好的地方,不到三个小时就完全归位了。
顺便诺大的屋子在热闹过后,有只剩下了余闻礼和江帆两个人。
毕竟在原来的屋子住了快两年,陡然间换了一个住所余闻礼刚开始的确有些不太适应,知道他和江帆一起在新屋做了第一顿饭…
江帆一样样往桌上端菜,怕你余闻礼只要坐在桌上等就行,百无聊赖的他发现餐桌上的垫板是从原来那里带来的,客厅的沙发上也放着几个他惯常抱的抱枕,连桌上花瓶的插花是在路上一起买的…
“恩。不是刚才就一直在说饿了吗?”说话的江帆端着最后一份汤出来,腰上还系着余闻礼之前戴过的围裙,他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很奇怪,心里最后一丝丝的不适应在那会儿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居后的生活比余闻礼想象中还要和谐一些,之前猜测的那些因生活习惯不同而争执的画面完全没发生…
甚至有些过于和谐了,平时想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想出去逛逛就出去逛逛,一些琐碎的事宜经过两个人一起做也都变得没那么枯燥了。
期间余闻礼直播过几次,开播前,他还特意把直播背景尽
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
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压根就没有哪个观众在意他现在的直播背景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他们更加在意的是…
弹幕区:
【吻痕?】
【脖子那红红的是吻痕吧?】
【猫猫是不是换了直播的收音设备,感觉音质更清晰了】
【我是说呢,带着耳机感觉像在耳边讲话一样,啊啊啊啊啊啊】
直播的设备的确换了,价格比他之前用的贵多了,相对应的,收音功能比之前的要好一些。
余闻礼承认得很爽快,并在闲聊环节开玩笑般的说自己这次更新设备花了不少钱,说自己要吃土了等等,顺利哄得了一大波打赏…
还久违的收到了不少私信问候和关心,当然,那些消息也都不是余闻礼看的,他那时正头戴眼罩躺在浴缸里泡澡,手机正在江帆手里。
他听完江帆的转述后:
“行,就这么回吧。”
当天晚上睡前,余闻礼照例翻了翻手机,无意中看到江帆更新了动态,参加了一个热议的话题。
话题的内容是:觉得最幸福的瞬间。而江帆发了一段光线昏暗的照片,看起来环境有些破,能看到有个垃圾桶,像是什么店铺的后门?
好多粉丝都在询问他是不是手滑发错了,但江帆本人回复:不,没有发错。
余闻礼还没点开大图就已经猜到图片是哪里了,毕竟从地上那一小堆烟头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配文是:“iexistintwoplaces,hereandwhereyouare。”
翻译过来的译文是:我只存在于两个地方,这里或者有你在的任何地方。
刚放下手机,江帆正巧推门而入,他端着据说睡前喝能够能改善睡眠,补充营养的温牛奶。
“来,喝完睡觉了。”
余闻礼接过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喝完,刚放下杯子,江帆那张脸在他面前放大,眼皮上传来柔软的触觉。
江帆很喜欢亲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每次会在他睡着以后看他很久好久,他估计还以为余闻礼不知道吧?
实际上他是知道的,知道他坐在床边看他,也知道他小声的一遍遍叫他各种名字。
叫他全名余闻礼,叫他闻礼,小礼,鱼鱼,宝贝,宝宝,各种乱七八糟的称呼…而后面都会固定跟着一句。
“我爱你…”
不知不觉,八月快过完了,余闻礼学校是九月一号开学,提前一周就开始给学生们发返校通知。
记得上辈子的暑假开学前,这时候都他可是忙碌得很,尤其是八月还有个七夕,从前两天开始就开始回复密密麻麻的消息…
七夕节当天更是忙得头晕眼花,一整天下来要和这个玩游戏,要和那个吃饭的,时间上特别拥挤,排来排去,最后一个才轮到江帆。
一整天高度奔波下来,那时的余闻礼都已经没什么力气讲话了,见面后就直接倒在江帆怀里睡着了。
这辈子不用这么忙,不需要像赶场子一样的东奔西走,只需要在手机上回回消息就行,清闲得很,
而这时忙碌起来的人反而成了江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家里那边的事儿的,似乎正在拉锯战中?
但也就忙碌了不到两个星期吧?在七夕节的前两天,他笑嘻嘻的说解决了,一副特别轻松的样子。
余闻礼差一点就相信了,假如不是看到他肿起来的膝盖以及遍布鞭痕的后背的话,他就相信非常轻松了。
余闻礼沉默着,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半天憋出一句:“何必呢?万一他们真跟你断绝关系了?”
“那就断呗,反正我是不可能和你断的。”江帆耸耸肩,“我靠我自己又不是赚不到钱,更何况我还拥有半年的先知呢…”
余闻礼被他话语中的“先知”吸引了注意力,忙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忘了说,我在你死后半年,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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