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好逸恶劳知青攻重生以后11

江逢秋说嗯放假了。

他当时心情一般,也没工夫和谁笑,应付了两句也就没了下文,开始专心致志的包着包子。

他想着自己多包一点,不仅自己晚上可以吃,等明天寇松回来可以当早饭吃。

那会儿天气已然进入了十一月中旬,清芜的地理位置比上林村还要靠北边一点,冷得比上林村要快一些…

如果要是出门的话,光穿衬衫已经不够了,他还得在外面加一层加绒夹克。

说起来…江逢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卡其色夹克,这一件也是寇松买的。

他可能是在别的地方带的,是在上个月江逢秋回来的时候在床上看到的。

似乎生怕他看不到,寇松还特意把那一件崭新的夹克摆在最中间的位置,纸条上也写着天冷了,让他记得穿衣服。

想到这里,江逢秋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寇松自己有没有给自己加衣服,不知道他每天吃的怎么样?跑运输也辛苦吧?

越想越没什么胃口,那天晚上的晚饭江逢秋都没吃多少,就只吃了几个自己包的小笼包就饱了,草草洗漱完就睡觉了。

约莫是半夜三四点的,外头突然下了雨,让清芜原本就冷的天气更冷了。

江逢秋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冷,感觉到了冷,但也懒得起来把炕烧暖和起来,于是干脆自己弓着背像只小虾米一样,自己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于是等寇松回来后,

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江逢秋睡觉本来就爱踢被子,他那时身上的被子早就被他自己踢到床底下了,而他自己就那么穿着单薄的衣服缩在床上,身体轻微的发着抖,脸色还有些苍白。

看起来好不可怜啊。

寇松:“…………”

寇松无奈,只能先把地下的被子捡起来抖了抖灰,重新盖在江逢秋身上,把边边角角都掖紧实以后,又开始轻手轻脚的点火烧炕。

等火点起来了,

炕上应该也暖和些了。

寇松能明显感觉江逢秋脸色没刚才那么冷了。他那会儿还用手背摸了摸,嗯,是暖的。

在探完

温度后,寇松还顺便还把他脸上鼻子上沾的一点点面粉擦干净了。

也就是他这么一摸,江逢秋似乎是有点醒了,又好像没醒,因为寇松听到了他叫了自己一声,但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这应该…做梦了?

寇松这么想着。

他刚才烧炕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发现厨房里有江逢秋蒸的小包子。

他捏的褶子捏得很漂亮,包子个头也都差不多,隐约还能看到一点点里面的馅,光是看着,都挺有胃口的。

有多久没见了呢?

江逢秋每次放假都是礼拜六礼拜天,但寇松不一样,他那个活儿哪天休假都不一定的。有时候是周一休假,有的时候是周三,这次难得能轮到礼拜六休息了。

连着跑了好几天长途的寇松那会子也是累的不行,只是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江逢秋的睡颜,他也开始有点困倦……

他出去洗了一下手,把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脱了下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熟练地抱住了江逢秋。

在抱住的那一瞬间,寇松心里的惬意难以言喻,只有一个念头:真踏实啊。

等江逢秋完全清醒时,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身旁的温热。这熟悉的心跳声和触觉,他都不用睁眼就知道是寇松回来了。

他记得他昨天并没有烧炕,而现在整个床却到了有些烫的程度,不用问就知道是一定是寇松回来以后烧的。

江逢秋翻了一个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寇松,他也有好久没看到寇松了,这会子能清楚看到他那活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跟着车跑,似乎还要负责搬运?江逢秋不太清楚,反正那会子躺在他身边睡觉都寇松看上去似乎很是疲累,应该……也没怎么休息好吧?

江逢秋连呼吸小心翼翼的,拿食指的指尖一点点描摹着男人的锐利的眉峰以及轮廓。

他长得不丑,五官端正,眉目坚毅,就是皮肤有点黑而已,这也不算什么。

“寇哥?”

江逢秋小声的叫了一声,发现寇松依旧闭着眼睛后,这才更小心点靠近了点,就在他刚亲上他上唇时,寇松醒了。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几乎都能看到对方的眼睫毛有几根,近到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下一秒,极为默契的吻了起来。

太久没见,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逐渐变淡,又或者逐渐忘记彼此,反而愈发浓稠。

那应该是他们亲的最久的一次吗?

江逢秋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一刻,周遭一切事物似乎都完全褪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等结束已经是中午十点过的样子了,炕里的火熄灭了,但是留下来的余温正正好好,没之前那样的滚烫。

两个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某种事情过后餍足的沙哑,外头冷,寇松自己拿帕子擦了擦身上,

又给江逢秋擦了擦。

因为前面跟着车四处跑了两个多月,而江逢秋天天在学校里,两人身上的皮肤颜色对比越发明显了。

寇松那会子洗好以后坐在床边,估计想抽烟,但想到江逢秋还是忍住了。而江逢秋则从背后过去抱住他,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把白生生的胳膊环绕在他肩膀处。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笑吗?”江逢秋冷不丁提了一个别的问题。

“嗯?”寇松一时还没有想起江逢秋说的是什么,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嗯,为什么?你只是不是不肯说吗?”

江逢秋把胳膊举起来和寇松的对比着:“你看。”

寇松:“嗯……你很白?”

江逢秋:“不是不是不是…”

看寇松似乎并不理解,江逢秋憋着笑开始问他记不记得那天车厢里那个小同志,就和他们说过话的那个。

寇松摇摇头:“有点忘了,我那时候一直在注意你,注意身上的钱,没怎么注意别的,他怎么了?”

江逢秋:“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然后虽然不同专业,但还是经常有见面。”

寇松:“哦,那挺有缘的,然后呢?”

江逢秋:“我们现在关系还行,也算是朋友就吧?我知道他现在借住在亲戚家,他也知道你现在在清芜工作。可能是我前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吧,然后他偶尔就会关心几句,前几天他又问我……”

寇松:“到底他问你什么了,你怎么又笑成那样……你…你…”

看着江逢秋笑得在床上打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这时的寇松隐约有点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

他的确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逢秋的下一句。

“他上次问我…问我…你家那个卤蛋还没回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寇松:“………………”

他大约楞了有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明白自己是那个“卤蛋”。

等想清楚后,寇松也挺想笑得,但他还是尽可能绷着脸:“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在背后笑话我的…”

江逢秋不笑了,就连刚才笑出来的眼泪都没顾得上得去擦。

他估计还以为寇松真生气了,于是赶紧过去搂着寇松,轻轻的晃着,像小孩子撒娇那样:“没有没有,真没有,我真的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他急忙忙想解释两句,本来还打算再说几句软和话呢,寇松先憋不住笑了。

而看到他笑,江逢秋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都是寇松板着脸都是故意的。

于是他也佯装一副生气的样子去掐漏送的脖子,看起来特别的用力,实际上手上根本就没有使劲:

“好哇!!你居然骗我!!”

寇松也装出一副求饶的样子:“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两人就这么欢声笑语

的闹了好一阵子,等再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讲话,已经是约莫十来分钟过去了。

两个人都累到了,起来热了一点小笼包吃,一边吃着小笼包,寇松问他:“对了,如果我是卤蛋,那你是什么?白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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