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泽:“………”
他已经挺照顾他了,之前有次请他舍友吃饭时,为了考虑裴君泽的自尊心,司谦都是把卡交给他,让他去结账的。
这还有什么不照顾的吗?
“真不敢相信…”抱着裴君泽的司谦喃喃自语,“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裴君泽:“………”
他自己也挺不敢相信的。
在司谦醒来的第一个晚上,裴君泽并没有回宿舍住。在前者期待的眼神下,留在了医院里,打算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陪护床上。
一开始两个床的距离还是有十多米的,后来等裴君泽去上了个厕所,距离已经变成了不足五十厘米。
司谦那会儿脑袋上还绑着纱布,穿着病号服,嘴唇苍白,对上裴君泽的视线后,他说:“君泽,我想离你近一点…”
裴君泽沉默了,想起之前司谦对他母亲说过的话,又看着对方脑袋上的纱布,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大约十多秒后,他听到自己说:
“………好。”
晚上,哪怕闭着眼睛,裴君泽依旧能感觉到旁边一道灼热的视线,司谦似乎心情很不错,说话语调愉悦
司谦:“君泽…”
裴君泽:“嗯?”
司谦:“没事,就想叫叫你…”
——真无聊。
那会儿反正也还早,裴君泽干脆也和司谦聊起了闲话,他提到了之前的意外。
“……这次楼层不算特别高,下次万一掉下来的是个石头呢,是一把菜刀呢,你太冲动了…下次…”
裴君泽想说下次不能这样了,可司谦很快补充,“下次我还这样。”
“…………”
“哪怕真掉下来的是刀子,我也不会后悔。”司谦似乎怕裴君泽不相信,又半开玩笑的补充了一句,“真的,就是哪天你想要我的命,我感觉我都能给出去,你别不相信…”
裴君泽当然信,甚至正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所以他才喉结发紧,声音有些干涩无比:“为什么…”
司谦都被他这个问题逗笑了:“君泽,你好笨啊…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司谦理所当然的说。
“君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吧?我说我喜欢你吧?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司谦用一种怀念过去的语调说:
“不过你那时似乎没相信,说不定在心里说我是个神经病,是不是?也是,毕竟那时你才刚认识我呢。”
“其实我那时真正想说的是,我爱你。但我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换成了喜欢,听上去程度没有那么深…”
“………”
裴君泽依旧沉默不语。
“那你呢,君泽…你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