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程蔓拍拍王芳的肩膀,说道,“新年快乐。”
王芳忍着泪笑道:“新年快乐。”
……
吃完年夜饭,陆平洲就又出门了。
部队是晚上吃年夜饭,所以下午各连队都忙碌了起来,陆平洲也一样不得闲,他今年升了团长,春节这天不能跟往年一样不露面,得下连队挨个慰问。
一个团三个营,一个营三个连,等陆平洲走完左右连队,时间也到九点了,开车回到家快九点半。
平时这个点巷子里早黑了,但春节要守夜,他回来时巷子两边住了人的屋子里都亮着灯,停好车后他还听到了隔壁打麻将洗牌的声音。
跟两边的房子比起来,他家就太安静了,所以开门时,陆平洲以为程蔓已经回屋睡觉。
也因为这样,开门越过玄关,看到裹着被子窝在客厅沙发上的人影时,他心里又惊又喜,没过脑子就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等到了沙发前,他又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程蔓,伸出的手停下来。
正在他犹豫时,程蔓半眯起眼睛,声音含糊问:“回来了?”
“嗯。”陆平洲顺嘴回答,完了才反应过来,“你醒了?”
程蔓应了句,揉着眼睛坐起来问:“几点了?”
“九点半。”
“这么晚?”程蔓说着话,脑子清醒了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刚才好像听到汽车声,你开车回来的?”
“太晚了就没骑车。”陆平洲坐到程蔓身边,弯腰去看旁边婴儿床上呼呼大睡的闺女,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问,“你怎么还没回去睡?”
“我想等你回来,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程蔓边说边打哈欠,“你摸摸她尿布,是不是要换了?”
陆平洲伸手一摸,尿布有点湿,又拉开看了眼,还好没拉大的,抱起闺女说道:“我抱她上去换尿布。”
“我也回屋去吧。”程蔓掀开棉被起身,跟着陆平洲上楼,经过玄关时问,“你车锁了吗?”
“锁好了。”
程蔓哦了声,过去看了看门锁,也确定锁好了才转身,跟在陆平洲身后上楼。
回到房间,陆平洲拿上闺女洗屁屁的专用盆去了浴室,冷水热水对着掺,水温差不多了才端着出去。
程蔓看到陆平洲回来,直接脱掉闺女的裤子,再取下尿布递给陆平洲,并从他手里拿过毛巾,给小姑娘擦身体。
擦干净后,程蔓再从陆平洲手里接过干净尿布和裤子给女儿换上,这项工作就算完成了。
做完这些,陆平洲端着盆又回到浴室,将毛巾和尿布搓干净晾到外面,再回二楼刷牙洗脚。
洗完回到房间,正碰上程蔓在给闺女喂奶。
陆平洲惊讶问:“她什么时候醒的?”他都没听到声音。
“你在浴室的时候。”程蔓轻声说,“就哭了一声。”
陆平洲了然,从抽屉里拿出了条口水巾,坐在旁边等着。
喂完奶,陆平洲接过孩子给她擦嘴,然后再跟平时一样将口水巾递给程蔓。
只是这次小姑娘睡得熟,喝完奶眼睛都没睁一下,陆平洲给她擦完嘴就把她放到了婴儿床上,转身时程蔓刚擦干净身上,正往下拉衣服。
程蔓人瘦,怀孩子也没长多少肉,到了孕后期,手臂仍是纤细的,肚子也不算大,冬天穿上厚大衣,出门都不怎么能看出来。
生完孩子后她瘦得也快,生完孩子能动弹的时候称,是比怀孕前重了十来斤,但出院时再称,体重就比前一次轻了两斤。
回家后因为每天大鱼大肉,身体一好全她就开始做瑜伽,虽然到现在才坚持了不到一周,但成果显著,腰又细了一圈。
现在的程蔓肚子虽然没有怀孕以前平坦,但腰身并不显粗,肌肤也仍是细腻的,这样望过去,白得晃眼。
注意到陆平洲的视线,程蔓忙放下衣摆:“你看什么?”
陆平洲喉咙微动:“你好像又变白了。”
“有吗?”
“有,很白。”陆平洲靠近程蔓,声音近似呢喃,“媳妇,我想亲你了。”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亲,可两人结婚四年,互相之间足够了解,程蔓不可能听不出他话里更深的意思,提醒道:“我还没出月子。”
事实上就算出了月子,她也不会让他乱来,医生说过,生完孩子最好养上三五个月再过夫妻生活。
程蔓记得的事,陆平洲也记得,他也没打算乱来,只是憋得难受,抱着她声音沉沉道:“你用别的方式帮我,一次就行。”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程蔓有点心软,却没有傻傻地问他用什么方式。
男人嘛,总是会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式,不想被牵着鼻子走,最好自己来做决定,程蔓没有说话,直接伸出手去解他的皮带。
但男人也会得寸进尺,说一次的时候,往往都不是一次能结束的。
两人胡闹到凌晨,陆平洲舒服了,程蔓却手酸得不行,洗手的时候都有点拿不住毛巾。
偏偏某人不但不觉得羞耻愧疚,还很以此为荣,接过毛巾给她擦手时说道:“我早说过你应该多锻炼,才多久就不行了。”
听着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程蔓气笑了,这段时间瑜伽她还练得少吗?不对,她为什么要练手上力气啊,她又不需要拿重东西!
程蔓磨着牙挤出笑容问:“新年第一天,你是想睡地板吗?”
陆平洲动作僵住,抬眼装傻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问完不等程蔓回答,便凑过来亲了下她柔软的唇,像是刚想起来,声音低沉道:“哦,是新年快乐,老婆。”
程蔓:“……”就是欠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