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不一样。”余青瑭悄悄后退一步,
得意洋洋指着自己(),我是人呐!
赤焰天愣了一下?,气急败坏撸起袖子:“什么意思!我们也不是真的驴啊!”
“站住!”
“走了走了,去找萧书生!”余青瑭嘻嘻哈哈逃跑,带着他往萧书生的住所去找他,可惜两人扑了个空,住他附近的师弟说他和几个师兄一道,出门喝闷酒去了。
“喝闷酒?”余青瑭回想了下和他分别时萧书生的模样,觉得他也不像是要喝闷酒的样子啊。
师弟隐约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他:“萧师兄他……大约是不想改自己的文章。”
赤焰天点点头,扭头看余青瑭:“你看,我就说你多想了,这倔劲不就来了?他就是表面答应。”
余青瑭眯起眼:“和哪几个师兄喝酒去了?”
师弟思索着:“应该是几位书院的师兄,他们来恭贺萧师兄写出一定能风靡九州的新刊,但萧师兄却闷闷不乐,说闻院长不许他出刊……”
“几位师兄聊了几句,我听人喊了一声‘别想这些了,不如喝酒去’,他们就一道走了。”
“唔……”余青瑭摸了摸下巴,“走,我们也去找他们。”
“哎!”师弟见他们要走,赶紧叫住了他们,“那个,能不能……”
余青瑭这才注意到,他手中还捧着一封信,看起来踌躇不安。
“你……”余青瑭眼睛微微睁大,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你……”
他在萧书生门外,还把这些事记得这么清楚,十分担心萧书生的安慰,拿了封信,踌躇不安……
余青瑭倒吸一口凉气:“你暗恋他!”
他飞快接过信封,“这是情书?”
“啊、啊?”师弟满脸通红,“不不不……也不是。”
他手足无措,“我、我不晓得是不是情书,我不曾看里面,但这不是我写的!是文昌君师兄让我转交给萧师兄的!”
“嗯?”余青瑭想起那位说话不是很好听的师弟了,疑惑眨了眨眼,“他写给萧书生的信?”
“文昌君师兄当时就是不同意此书印刷的一成弟子之一。”师弟抓了抓脑袋,“说话还很不好听……”
余青瑭安慰他:“那他是平常就这样。”
“他说‘萧书生大抵是失心疯了’之类的。”师弟面露苦涩,“他本来要自己来找萧师兄,可正巧碰见他满脸颓丧,忽然转身躲到边上,最后抽出纸笔,写了封信让我转交。”
师弟眨了眨眼,“我看几位师兄说话,我也不敢贸然插嘴,就错过了将信交给他的时机,能不能劳烦一位帮我转交?”
“好说好说。”余青瑭满口答应下来,把信塞进了怀中,“我一定帮你带到。”
他潇洒一扭头,“走,赤兄,今日轮到咱们俩一探究竟!”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哎我还没问他们去哪儿喝酒啊?”
师弟:“……”
……
酒
()楼厢房,余青瑭和赤焰天才被小厮引着进去,就见萧书生满地狼藉,萧书生一个人端着酒杯,靠着窗户往外看,笑得——胜券在握。
见他们来,也不意外,桌上早就摆好了酒杯:“余兄,我猜到你会来,不过你也总让人出乎意料,怎么还把赤兄叫来了?”
他笑着再拿来一个杯子,给他也斟上酒。
赤焰天不当心一脚踢开一个躺在地上的杯子:“这怎么回事?”
“哦,抓人的时候打翻了些。”萧书生笑弯了眼,“哎呀,我本来与叶兄商量,将余兄借我一日演一场戏,以为万无一失,却差点被你看穿。”
他眼中笑意盎然,伸手按住胸口,“不过,余兄当时说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信我不会这般没有分寸时,我还是……”
“哎哎哎!”余青瑭赶紧举杯,“你可别说什么肉麻的话啊!”
“就是。”赤焰天跟着附和,“说太肉麻的,小心叶辰焱赶来打你。”
“好,那就不说了。”萧书生举起酒杯,“今日我请,随便吃喝,敬——知己好友。”
赤焰天追问:“行,吃什么都行,到底怎么回事?”
“边吃边说啊。”萧书生笑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一个门派里总有点想走歪门邪道的家伙。”
“近日发现,有人将学院学子的试稿整理成册在外贩卖,等我们想查时,他们又收到了风声,销声匿迹了。”
“消息这般灵通,显然就是我们书院的人。”
余青瑭恍然大悟:“哦——是你们书院一脉相承的钓鱼。”
萧书生笑了一声:“怕他们不上钩,总得上点猛料。”
“我就编了本《九州风月杂记第一版》……”
赤焰天呆了呆:“你为了钓这鱼,写了一本书?”
“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借此我写了许多本不能写的故事,也算尽兴。”萧书生笑弯了眼,“而后就是请余兄来演一场戏了。”
“本来就我和闻院长下场,难免惹人起疑,而余兄,四季书院弟子皆知,你心性纯良,没什么心计,就算演戏,也容易露出端倪。”
“哦——”余青瑭指了指自己,“我是用来迷惑对手的。”
“让人觉得有我参与,应该不是演的。”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小看我是不是?你们知不知道当今界主,都是被我骗大的。”
“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萧书生配合鞠躬行礼,笑弯了眼,“总之,我尽力写了些一看就会好卖的故事,再借闻院长之后,为它加码——余兄,还记得当时闻院长说了什么吗?”
余青瑭仰起头回忆:“好像讲了点道理。”
萧书生哑然失笑:“那些家伙可听不进去道理。”
“他们能听见的,只有闻院长说——这书一旦印刷,天下好信者定然为之疯狂。”
“哦。”余青瑭回忆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一句。”
他看了看地面的狼
藉,“那这是抓住了?”
“嗯。”萧书生撑着下巴晃了晃酒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若是能抵得住这种诱惑,之前也不会做这种错事。”
“我不过稍稍表露对闻院长的不满,他们就诱我与他们合作……不止人抓到了,谁帮他们做事都问得七七八八了。”
赤焰天挠了挠头:“你们四季书院的弯弯绕绕可真多啊。”
“算了,得亏你是个好人。”
他举起酒杯,“就敬你是个好人。”
萧书生笑起来:“可不能这么信我,赤兄,万一往后我骗你可怎么办?”
“我当你是兄弟,你若要骗我,不需要多聪明。”赤焰天大喇喇坐着,“我既然认了人,就不会多起疑心,就算信错了,当我眼瞎,这条命你拿去。”
萧书生一怔,侧目对上傻笑的余青瑭。
余青瑭睁圆了眼:“啊?你不能忍心骗我吧?”
萧书生按住眉心,轻笑一声:“不忍心,不忍心。”
“哦对了。”余青瑭笑嘻嘻地将文昌君的书信递过去,“还有人关心你呢,文昌君见你失魂落魄,给你写了封信。”
萧书生讶异:“文师弟?”
余青瑭朝他挤眉弄眼:“说不定是情书。”
萧书生好笑地摇摇头,展开神色从容地从头看到了尾。
余青瑭问他:“怎么样?”
萧书生收起书信,放在手边,似乎在斟酌字句。
赤焰天不可置信地问:“真是情书?”
萧书生面露为难:“他……引经据典,真情实意地……”
他变了脸色,露出笑脸,“骂了我一顿。”
“切!”
余青瑭和赤焰天一块坐了回去。
萧书生哈哈大笑:“文师弟可是少数不同意此书印刷的四季书院弟子。”
他轻轻摇头,“师父骂我虽是演的,但生气却是真的,只不过气的是有九成弟子都未曾发觉,此书不妥。”
“或者,是发觉了,但碍于我如今在四季书院地位颇高,或是自己也好奇更多八卦,还是投了一票赞同。”
他压低声音,“之后投同意票的弟子都得多加一次小考。”
余青瑭闻言露出同情的神色:“怪可怜的。”
“毕竟要是我,可能也禁不住八卦的诱惑。”
“你不一样,不怪你。”萧书生轻轻摇头,“但他们不行,他们得考。”
余青瑭指了指自己:“我哪儿不一样?”
“你是我知己好友啊。”萧书生敬他一杯,笑得和煦,“我也信你。”
“平日胡闹归胡闹,是非公理面前,你值得信。”
酒杯碰撞,窗户被人推开,清风穿堂而过,叶辰焱抱着枪靠在窗边,扭头看他们:“不是说找他演戏吗?怎么还带他喝酒来了?”
“这是庆功酒。”萧书生笑着邀他入座,“叶兄正巧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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