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戳了戳崽撅起的小嘴:“等这次停药,爹教你习武,打好底子这些自然触类旁通。”
崽眼底亮了亮,深蓝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奶声奶气问道:“是要踢毛毛吗?”
他原本对踢毛毛不感兴趣的,但如果练踢毛毛就能学会变龙,崽倒是有了些想法。
“是也不是,但的确要从踢毽子开始。”韩深说着捏上崽子柔软的小手,依旧白白嫩嫩很是可爱。
但韩深却是记得,这崽刚出现时手背是胖出小窝窝的,一双小手搭上他手臂时,真像两只胖嘟嘟的小白爪。
现在小窝窝都瘦没了,实在让韩深很是自责。
男人深吸一口气,将小崽子搂进怀里:“趴趴,爹爹现在不气了,你跟爹爹说说你之前吃芒果皮是什么样的?”
崽眨巴着大眼睛,从韩深怀里抬头猫猫祟祟确认亲爹是真没动气,才软着小奶音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明确之前可以吃果肉,不能吃果皮和果核,并且从果皮上来看,现在与过去相比对芒果的过敏情况明显加重。
韩深垂眸看他:“这般情况,只有趴趴将身体养得和从前一样好,爹爹才能让你吃。”
崽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也清楚自己再生病爹爹就要发疯了,他再怎么想吃芒果也不愿爹爹伤害自己……
片刻后,崽嘟起小嘴,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宝几道啦……”
小奶音里都透着丧气,完全听得出小家伙有多么失望和难过。
但也没办法,韩深也希望孩子能吃想吃的,玩想玩的,每天都能怡然自得喜笑颜开,但一切的前提都是孩子得健健康康的。
韩深将怀中崽往上捞了捞,捧起右脸蛋轻啄了一下:“趴趴是爹爹最乖的宝贝,等身体好一些,爹爹一定让你大吃特吃。”
崽闻言并没有很开心,毕竟他穿过来就满怀期待翘首以盼,盼啊盼啊又被加重的过敏支远了。
面对亲爹画的大饼,崽实在香不起来,但还是鼓着小脸蛋主动将左脸凑上去,用可怜巴巴的小奶音提出要求:“介边也要爹爹啾啾。”
韩深眉眼微弯,心都要跟着融化了,不仅亲了亲左侧,还将
()眉心、下巴和鼻尖都轻啾了一下。
一脸凄苦的小苦瓜崽子这才笑逐颜开,呲起小白牙搂着爹的脖子开始哼哼唧唧撒娇:“宝坠坠坠爱爹爹啦”
“爹爹也最爱趴趴。”韩深揉着怀中暖融融的小幼崽,眼底也泛起温柔的笑意。
系统看着唰唰猛涨到70点的控制面板,面上酸揪揪的神情逐渐转为喜色,呜……它也好想rua崽子!
父崽一人商量好停药后就要开始正式习武,在此之前先在屋子里踢踢毽子锻炼一一。
踢毽子崽勉强能做到,但习武早起对小幼崽来说委实有些困难。
没有早朝的日子,韩深照样早起,他起时天尚未大亮,自是不能这么早将孩子折腾醒。
韩深习惯性检查崽子的小嘴没有异常红肿,才放心离开耳房。
没办法,他之后又与太医商讨过,崽这般情况可能不止芒果一项过敏,他需得时时注意着些。
等韩深忙完一圈,也到了崽子早起练武的时间。
韩深疼崽,自然舍不得像自己小时候那般起五更爬半夜,是以崽子的早起只不过是不能再睡到日上三竿。
而且韩深三天一早朝,崽就三天一放假,这种安排放在整个练武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就这样,崽还是个起床困难户。
“趴趴该起床了。”韩深无奈叫了十几声,并在这个过程中已经帮崽把练功服换上了。
“喔喔……好……”崽声声有回应,处处没着落,至今眼皮都没抖一下。
韩深无奈将崽子抱起,崽就像个没有骨头的豆腐小人似的,往爹肩头一趴。
韩深拎着他后脖领帮他立起来,然而只要他一松手,崽子就会第一时间回弹,啪叽一下贴回他怀中趴得严丝合缝。
韩深:“……”
大概知道这崽子为什么叫趴趴了。
韩深自诩严师,也自信能教出高徒,不曾想却卡在开始这一步上。
韩深黑着张俊脸,闭眼睡得跟只小香猪似的崽子自然是看不到,反倒是韩深垂眸就是只睡得香喷喷的玉雪小团子。
再加上自己的崽,是真的越看越爱,韩深不自觉就将标准一降再降——若只是强身健体,也没必要每日晨起便练基本功。
最后还是崽子闻到饭香,咂吧着小嘴睁开了眼,醒来发现自己睡亲爹怀里,先露出两枚奶甜奶甜的小梨涡:“爹爹宝饿饿”
韩深暗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家这只可爱小猪崽怕不是什么练武的料。
学武的根骨固然重要,但能持之以恒夜以继日勤学苦练,亦是重中之重,前者他不算担心,后者他感觉担心也白搭,只恨这世上没有话本上中可以相互传功的办法,否则哪里需要他崽亲自去学?
最终,崽子勉强早起半个时辰,吃个早饭被爹带着抻悠抻悠筋骨,然后便是些踢踢腿,甩甩臂,蹦蹦跳跳的幼儿健身操。
强身健体的效果尚未看出来,崽子的胃口却是更胜从前。
原本韩深是想将崽子放到皇子堆中一起听名儒讲学,但自从被芒果吓到后,韩深为防万一将时间推后,一切都待尘埃落定再说。
是以崽子的日常就是爹不在时,带着懒惰小白狐随地一瘫,主宠一人都懒得要命。
爹在的时候,崽就被迫运动起来,被爹带着抻胳膊练腿,要么就是去书房由韩深亲自辅导一一。
相较于运动,崽自然是更喜欢去书房“舞文弄墨”。
学习成果暂且不提,韩深书房里一切书册摆件,时不时就要被溅上一堆墨滴。
韩深穿去书房的衣服,也尽是墨迹斑斑。
起初韩深以为孩子是骨头太软握不住笔,想着反正也是带崽打发时间就随他去了,不过他也是了解自家崽子是个什么脾性的。
他不主动往坏处想崽,但也不会漏下这崽的鬼精灵之处,是以韩深很快就发现,这崽虽然经常握不住笔,但鲜少将墨汁甩到他自己身上。
韩深很快想通原因,自是因为这崽极为爱洁,能将甩墨之事控制得如此精准,不用想,肯定是小东西故意为之。
是以在崽子将墨汁再一次“一不小心”甩到韩深脸上,试图给亲爹凑一对八字胡时,韩深捧起崽子粉白柔嫩的小脸蛋就是一顿爱的贴贴。
崽瞬间化身即将爆炸的烧水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呀!!!爹爹坏!!!”
韩深松开时,崽子白嫩漂亮的小脸蛋已经被墨汁涂成脏兮兮的小花脸。
唯一不变的是崽子宝石般瑰丽的深蓝眼眸,正瞪得又圆又大怒视坏爹。
韩深整个唇周也被蹭得黑糊糊一片,离远些看很像络腮胡,但他依旧噙着一副高贵冷艳的神色,冷笑一声:“恶崽先告状。”
“坏爹!”崽鼓着小花脸气咻咻。
韩深顶着“络腮胡”继续冷笑:“恶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