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宫的哥哥去平定云南?”徐贵妃面露不愉,“那可是流放的地方。”
虽出身将门但徐家只有已故的徐老将军有些真本事,这一代徐家五兄弟没一人成事,都是靠着祖辈荫蔽以及徐贵妃在宫中受宠才有如今地位。
更准确来说,是兴圣帝需要一个取代陆家的存在,刚好徐家即便拿着兵权也能让他放心。
韩深指腹微捻,语气未变:“云南土司是头难得的猛犬,前朝时曾替朝廷灭掉二十万起义军,若大将军能将其收入麾下,还担心九皇子成不了大业?”
徐贵妃本就对兴圣帝的处理方式很是不满,她倒不觉得对方会因苏氏一族将皇位传给孽种,但也担心兴圣帝没等断清官司就一睡不醒。
闻言眼前一亮,急急追问:“掌印说得可是真的?”
韩深理了理袖口,神色淡漠:“咱家只是谏言,若贵妃不愿那便算了。”
徐贵妃连声否认:“本宫自是最信掌印……”
离开贵妃处,韩深鼻息间依旧是令他刺鼻的浓香,五感越是敏锐便越是作呕。
是以虽与徐贵妃商议不多,但每次都令他厌烦得很,尤其是对上徐家人蠢笨如猪的神情,他就会更加憎恶。
不过这一次却略有不同,他现在觉得猪挺好的,想到徐家人可以为他带回“小猪果”,烦躁的心情很快便被平复下来。
他做这些是要享受周氏王朝为万民背弃,参与屠戮陆家的一干人等自相残杀,可不是给自己找气受的。
说起气人,还是家中小猪崽更有趣些,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早点回去逗小猪崽,思及此,韩深立即加快脚下步伐。
距离最初寻找芒果,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因着韩深一切行动不是在崽子早起前,要么就是待到崽子睡着后,小崽子清醒时的大半时间都能顺心粘在亲爹身旁。
多日来鲜少哭闹,也没再半夜发热,如今身体基本痊愈。
不过太医也说了,这孩子的身体要比旁人多注意些,要常年调养着才行。
韩深早做了打算,不仅要用汤药食疗温补调养,还要开始亲自教崽子学武,强身健体打好基础。
至于开蒙的事情,韩深也一
()并安排上了。
不过他还是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他可不是那种为培养孩子成才无所不用其极的家长,崽这小身板还得再养养才能起大早读书。
在这些之前,韩深先要履行对崽的承诺。
韩深为了哄崽喝苦药,答应等他身体好了就带他出宫转转。
小崽子从昨夜最后一碗汤药喝完,小嘴叭叭就没停下来过。
还是韩深怕他又废话太多费嗓子,强行捏成小鸭子嘴没法再絮絮叨叨,才勉为其难安下心好好睡觉。
同一时间,崽脑中的系统空出时间来吸崽,也就顺便跟崽碎念两句:【你爹也挺逗的,出去后陆续降了七八点感化值,这会儿l又陆续升回去了,他是想开了?还是被外面的崽子哄好了?】
崽皱起小眉头:【爹爹在外面没有崽。】
系统:【男主现在还好好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没在外面养崽?】
崽得意扬了扬小下巴:【爹爹超爱窝!】
昨晚半夜崽被尿憋醒,睁眼发现爹还没睡,正握着他的小白爪往自己脸上贴。
被他发现还不承认,只说感觉他小手臭臭的,想凑近确认下他是不是偷偷掏屁玩了。
哼,他的手才不臭呢!
系统始终还是有些担心男主那边的,很想爬进反派的脑子里看个清楚,但苦于爬不过去。
作为一个感化组老系统,它试图加强小幼崽的危机意识:【男人的爱像饼,可以分成很多块,说不准他还有一块给外面的崽呢?】
崽闻言陷入沉思,生病瘦了一小圈的肉脸蛋皱成一团。
韩深回房时,崽已经被杨全换好衣服了。
掌印容貌气质太过出众,与其极为相似的小娃更是如天上仙童下凡,父崽二人再穿上一袭绯袍也不用逛街了,要么是掌印以势压人让众人管住眼睛,要么就是父崽被围观一路也玩不好。
是以杨全为小主子内里穿的依旧是入手温软的贡料,外面套的却是材质普通的小棉袍。
即便如此,崽顶着皎月似的一张脸,依旧像个眉目如画的仙家童子。
虽然心里有事,但爹掀帘而入时崽还是像往常那般哒哒哒跑了过来。
“等急了?”韩深将他抱起来掂了掂,感觉今天体重应是没变。
崽搂上爹的脖子,摇了摇头:“想爹爹了。”
韩深轻笑一下:“惯会嘴甜。”
崽嘟了嘟嘴:“真哒,难道爹爹不想趴趴吗?”
韩深睨了崽一眼,虽然勉强适应崽的亲昵和甜言蜜语,但他可说不出这种臊人的话。
而且小崽子今天没病没闹的,又一心求着他带出宫玩,优势显然都在他这一头。
是以韩深回应得很是冷淡:“咱家是去干正事去了,可不像你这小人整日吃吃睡睡小猪一样。”才有闲心变着花样撒娇卖乖。
崽闻言小脸一皱,好啊,坏爹不仅不想他,还说他是懒猪!
崽收起小胳膊抱在胸前,鼓着小脸气呼呼开口:“你在外面养坏蛋啦!”
“说什么胡话?”
父崽正拌嘴呢,福贵突然来禀:“掌印,八皇子那边出事了。”
崽立即睁圆眼睛,看!证据来了,坏爹不仅让福贵陪他,还让对方关注外面的坏蛋崽!
“是九皇子他……”福贵略有迟疑地看了眼崽子,觉得这话不适合说给孩子听。
韩深一听就明白,给了福贵一个眼神示意要同他到外间说,转身就要将怀中崽交给杨全:“你先在这边等下,我去去就回。”
结果手臂刚一放松,崽便抬手朝爹头顶薅去。
崽原本是想薅着发冠往上爬,没曾想一把将发冠薅掉了,不仅崽怔了,韩深几人也不知他这是突然要干什么。
好在崽有着丰富的攀爬经验,愣了一瞬立即将手里的发冠往外一甩,双手并用薅着爹如云似瀑的青丝,灵活且熟练,咻的一下爬上爹的头顶。
“嘶——哎哎哎!!”
崽充耳不闻,不顾长发短发大有不同,紧紧抱住爹被薅得乱糟糟且面部扭曲的脑袋,像只护食小野猴般奶音咆哮:“不!窝要去!窝也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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