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瞪了邬少乾一眼,哼道:“那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
邬少乾搓了搓钟采的脸,继续说道:“也不会所有人都用道宫彩光,总是可以看几场的。”
钟采又撇嘴:“好吧。”
邬少乾再给钟采搓脸,直到将钟采那点不高兴给搓没了,才松开手。
钟采:“……”
邬少乾跟钟采额头碰额头,叹口气,幽幽地说:“阿采,你难道不是为了跟我约会出来的?”
这话里,似乎还透着点委屈。
钟采清了清嗓子:“当然是。”
他瞬间就懂了。
然后,钟采凑近邬少乾,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大声说道:“老邬你说得对,反正咱俩就是过来玩的,也不是一定要看什么精彩战斗!”
悄悄看了自家老邬一眼,钟采更大声地说:“而且我也看不懂!”
邬少乾绷不住地笑了。
钟采揽住邬少乾的肩,嘿嘿笑道:“现在想想,道宫彩光花里胡哨的,打起来还更好看呢。”
邬少乾侧过头,在钟采的脸上亲了亲。
钟采的脑袋懒洋洋地砸在邬少乾的肩头,随口又说:“第一轮的时候,他们倒是都没用彩光。”
邬少乾笑道:“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要被淘汰,自然要展示一番各自的手段。即使后来没能成功招亲,也可以刷一刷脸,争取给自己多赚点人脉。”
钟采点点头,表示理解。
要是表现好的,说不定能被哪一条金大腿看中呢?即使看不中,也可以找到其他有好处的机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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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彩光消耗巨大的缘故,每一场的战斗都几乎是加速再加速的。
没过多久,四十个悬照境淘汰了一半。
等接下来的十场打完以后,就该是抛绣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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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吃着美味佳肴,盯着再上场的修者瞧。
两位修者依旧是迅速动手。
可能是最后一轮的缘故,他们都是佼佼者,对彩光的操纵可谓是出神入化,他们闪身、腾挪、跳跃,多次出手交错间,掌心偶尔迸发彩光,偶尔彩光收敛,非常晃眼。
()交战的过程,也异常激烈。
钟采喃喃道:“花哨!也厉害!彩光和秘技结合起来,更加巧妙了!”
邬少乾也仔细看了看。
他原本就是可以看懂很多悬照境手段了,又因为之前使用彩光的悬照修者太多了,以至于他对这方面也有了不少的感悟,还能看清一些奥妙。
——等他悬照以后,想必也能更容易适应这彩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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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看了一会儿,不经意间,瞧见了两个有点眼熟的面孔。
他想了想后,认出来了,就戳了戳邬少乾的胳膊。
邬少乾侧头看他。
钟采小声说道:“咱们几天前过来的那次,看到的第一场是他俩打的。”
邬少乾也想起来了,当时他们还说,这俩人关系不错。
钟采笑道:“那个胜出的姑娘再没上场过,看来是也已经被淘汰了。”他想了想,笑道,“要我说,他俩既然都没法傍上丹师了,也知根知底的,还不如自己凑一对呢。”
邬少乾对钟采的“奇思妙想”从不反驳,现在也不例外,立刻竖起拇指:“好主意!”
钟采一乐,直接翻滚到邬少乾的怀里笑开。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好笑,但是既然想笑,也就痛痛快快地笑。
邬少乾把钟采的头发顺了顺,又倒了杯果酿,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将果酿递到他嘴边。
钟采呛咳了两声,喝着果酿,很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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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好几个时辰过去。
天色渐渐晚了。
比武招亲是日夜不停的,每天在这里旁观的修者不在少数,现在也依旧很多。
目前留在擂台上的,正是整整齐齐的十个人。
六位女子,四位男子。
这也不奇怪,因为丁景是男子,这世上到底还是男女搭配更多,自然就会有许多悬照境的女修者过来。
一番争斗下,也就是这个结果了。
不过最后到底是谁能抢到绣球,就还是要看他们的真本事——以及一些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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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立刻振奋起来!
前面也有一些战斗是很精彩的,而接下来的那一场,却必然会是最精彩的!
竞争招亲的修者们都走到这一步了,肯定会用尽手段!
钟采高高兴兴地握住了邬少乾的手。
邬少乾回握,轻柔地捏了捏。
在两人的注目中,擂台角落中的丁景走了出来。
他的个头并不矮小,五官也清秀,行走之时,举手投足之间,都自有气度。
丁罄同样来了。
随着他一掌虚虚拍击地面,在丁景的脚下就出现了一根立柱。
这立柱飞快上升,托着丁景也一起来到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丁景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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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的尺寸很大,大约直径就达到
了三尺左右。
虽然一眼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但显然是一种较为少见、也非常沉重的金属之物。
绣球的表面布满了非常细小的利刺。
真的很细小,甚至细如牛毛,而数量非常多,多到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一层绒毛似的。
可实际上,谁碰就会知道,根本不可能是绒毛!
杀伤力是非常恐怖的。
一不小心,就会满手都是血窟窿。
到那时,别说是抢了,想接住都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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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嘶”了一声,指了指那绣球,嘴角微抽地说:“老邬,这叫绣球?”
邬少乾不由莞尔:“的确是绣球。”
钟采倒吸一口凉气,咋舌道:“这下子砸中了,那可就倒了大霉!”
邬少乾赞同地点头。
钟采又呼出一口气: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种材质……是金须矿?”
邬少乾再点头。
两人对天材地宝、各种炼材都非常了解。
的确就是金须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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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须矿分为两种类型。
其中一种坚不可摧,就算用特殊火焰来试图改变它的形态,都要花费大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