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气氛就变得更加沉重了,众人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线几乎要拉扯到极点。
温伊看起来也忧心忡忡,她平常喜欢看小说,想得也比平常人多一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近帝江问:“你觉得会是谁杀了陈向向?”
凶手可能出自他们这边的剧组也可能出自村民,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人。
想到这里温伊吓得打了个抖。
帝江安慰她别多想。
下暴雨加上女主角的意外出事让拍摄彻底无法继续,导演只能让所有人先回去自己的房间。
路丛星掏出了一小叠符咒在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分发了一张。
在关键时刻也许能保住一命的符咒。
他也看出了有的人根本就毫不在意,他们不知道这些符咒如果放到业内要被拍卖上如何的高价,在一些无鬼神论者看来这就是张黄纸,当着面收下了也不一定会好好保存。
以王兴为代表,和他站得近的人似乎都很无所谓,他们更加倾向人为,而王兴刚刚进去将晕倒的助理拖出来的举动也让部分人觉得这个皮肤黝黑的场务可靠了起来。
关于鬼怪这种观念一时半会无法扭转,再加上大家都很惊疲,路丛星也没多解释。
有人不珍惜自然也有很多人十分感激。
温伊眼泪汪汪的说想带回去裱起来,助理和其他信服路丛星的人不仅不笑话她还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就算没这么夸张贴身携带也还是要的。
让人意外的是顾影帝,路丛星递给他符纸的时候都做好被唯物主义的他拒绝的打算了,没想到他只是傲娇的看了眼自己就接过了。
顾翰音随手将符纸放进了上衣口袋,长腿一迈到了最前面:“走吧,我们也回去。”
所有人都将突如其来的无信号归为是这场大雨导致的,他们一边埋怨着这场大雨一边回去。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路丛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拿出雨伞,只好和他们一起步入暴雨中。
贺洲言甩了甩尾巴偷偷施展了点小法力,路丛星的身上瞬间就有一层透明看不见的屏障,雨滴都无法触碰到他。
所以当他们到达房间后只有路丛星一个人是干爽的,他赶紧使了一个障眼法让自己看起来也湿漉漉的。
不是说好要伪装成一只普通的小狗吗。
路丛星无奈的拍了拍小白泽的头。
上古神兽的头都是摸不得的,除非不想要命,白泽更为残暴,他的毛别人碰都不得碰一下。
而现在被一直又摸又拍的贺洲言却好像毫无忌讳,双标的任由幼崽拍打自己,在他看来这就像是奶猫伸爪子挠人,与冒犯无关,只会觉得可爱。
暴雨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堪堪停下。
贺洲言提前从幼崽的怀里出来,变回人形站在床边的看着熟睡的幼崽。
男人背着手目光犹如实质的落在幼崽身上。
在这里呆了两个晚上,他已经能确定想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了,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总不能丢下一只幼崽在这里。
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微妙凝固的气氛也可能是怀里软软暖暖的毛团子没了,路丛星微微抖了抖卷翘的睫毛。
在他醒来的前一秒贺洲言重新变回了让幼崽毫无戒备心的毛团子模式。
以至于路丛星醒来就看见小白泽可怜巴巴的掉在地上,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用苍色的圆圆眼安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