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再也不想打针吃药了,现在这又是为什么?”

崔桓宇看着愤愤的小Alpha,说:“因为我不想做Beta。”

“所以你就来安装这种自欺欺人的东西?”

自欺欺人。

崔桓宇的心一片悲凉。

“它能给你带来什么?甜美的信息素?还是有了腺体的优越感?你应

该知道,即便契合成功,它也改变不了你的第二性别,它只是一个释放人工低劣信息素的工具!而你为了这个工具,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司棋。”崔桓宇哽声打断小孩儿的话。

咽下上涌的酸涩,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我爱上了一个Alpha。”

宛如晴天霹雳,小豹子的脸青了白,白了青,大脑宕机般无法运转。

“我想被标记,临时标记也好。”崔桓宇似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给司棋解释。

“是上次送你回家那个?”司棋神情可怖,“你是不是以为被标记了就可以留住他?”

崔桓宇神情有些迷茫。

司棋继续道:“那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如果真心喜欢你,就会违背本能,根本不会在意你能不能被标记,他如果不喜欢你,你做什么都没用!”

你做什么都没用。

崔桓宇没出息地觉得自己想哭。

他闭上眼睛,道:“对不起,我好像困了,你跟游会长回去吧。”

司棋还想说什么,病房门被敲了两下,游惩探身进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不要打扰崔先生休息,他还是病人。”

司棋双腿如灌了铅似的沉重,迟迟不愿离开。

直至崔桓宇背过了身,以拒绝沟通的姿态对着他,他才上前了两步,帮人掖了掖被子。

望着男人削瘦寂寥的背影,他莫名特别心疼。

“我明天再来看你。”司棋低低道。

崔桓宇没有回答,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司棋一步三回头出了病房门,念念不舍看了床上人许久,才轻轻关上门。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个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司棋一开始只觉得面熟,直到男人走到他旁边,他闻到了那熟悉的红酒香。

是他!

是崔桓宇喜欢的那个Alpha!

看穿着打扮,居然还是这所医院的医生!

司棋瞬间把所有串联到了一起。

难怪崔桓宇突然想来安装假性腺体,敢情是被这人忽悠的?

怒从心头起的司棋挡住了男人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