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漾摇摇头,“我不确定,可预感告诉我,有关系。”
没人知道元首纪漾的拟态是什么,连她就读南藤军校那段时间,也未曾暴露在人前。
与她关系稍近的人仅是知道是时间类拟态,但具体是哪个等级,拟态天赋是什么,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半年多之前,纪漾的拟态突然陷入沉睡,这段时间她用了许多方法试图将它唤醒,却完全不起作用。
今天见到时见夏后拟态的突然异动并不是她判断,拟态苏醒与时见夏有关的直接依据,她还联想到了一个多月前,与时见夏进行视频通讯后,她的拟态也曾有过不太明显的异动。
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时见夏身上一定有与她的拟态存在联系的秘密。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把联邦近段时间调查虫族的进展告诉时见夏。
纪漾轻轻搅弄着杯子里剩下的咖啡,思索二者可能存在的关联。
-
时见夏不知背地里还有这一茬,今天得知的信息太多,她一时间消化不过来,离开的时候也有些魂不守舍。
在她零零碎碎的幼年记忆中,有一段令她印象深刻。
爸爸去执行任务前,面对她的挽留曾说过一句话——
“爸爸去找夏夏的妈妈,很快就回来。”
爸爸从不说谎骗她,记忆逐渐复苏时,她以为他执行的任务与彼岸花有关,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素未谋面的妈妈被博士控制了,爸爸执行的任务可以将她救出。
后来因为任务失败,爸爸被博士所控制,妈妈也下落不明。
现在她知道,爸爸当年是去了虫族所在的宇宙执行任务,之前的推测自然不成立。
如此一来,妈妈落入彼岸花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而有可能去了虫族宇宙。
解开一个谜团,又有更多的谜团摆在她面前,时见夏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一片迷雾,看不见未来也找不到归途。
“夏夏?夏夏?你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闯入她的世界,像雨后空谷里蕉叶上坠进溪流的水珠,泠泠作响。
时见夏回过神,恰对上公冶既望略带询问的目光。
她不知何时停下了步伐,傻呆呆站在学校的花坛边上,公冶既望站在她面前,怀里抱着圆滚滚的朏朏。
大胖崽挥舞着肉乎乎的前肢垫垫,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奈何她神思不属,根本没有发现他俩的到来,让它好一阵泄气。
这会儿对上她的视线,朏朏又高兴起来,后肢用力一蹬,从公冶既望怀里跳出来,准确无误扑向时见夏。
时见夏条件反射将它接住,手中实实在在的分量让她向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没有抱住这只胖墩墩。
这小胖子自从吞了3s级虫涡,就变得十分压手,猝不及防被它这么一蹦,还真有点遭不住。
时见夏连忙稳住身形,没好气地拍了
拍朏朏肉乎乎的小屁股,“谁教你这么蹦来蹦去的?险些叫我摔了。”着浅金色卡片的力道也微微收紧。
她清咳了声,像掩饰什么一般,顺着他刚才的话回答:“好。”
靠坐在公冶既望怀里的朏朏歪过脑袋,瞅瞅时见夏,再扬起脑袋来瞅瞅身后的‘饲养员’,似有所感般喵了一声。
公冶既望已经领教过它的喵喵叫了,此时也不觉得意外,而是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小肚子,非常隐秘地弯了下唇。
时见夏小心翼翼捏起他胸前的口袋,飞快把回形针穿了过去,迅速将卡片别好。
公冶既望见她堪比排雷的动作,连眼底也涌起了笑意,“为什么给我选浅金色的卡片?”
时见夏不自在地捏了下手指,如实回答道:“总觉得你……灿若星辰。”
-
百米之外的纪念馆二楼,哇哦之声此起彼伏。
百里玄爻摸着下巴,俊脸上满是暧昧的笑意,“我就说这家伙有情况吧,给我逮到了!”
同样不是什么好鸟的慕少栖啧啧声不断,“好嘛!我之前不是幻听!”
雀照影卷着从肩上垂落的一缕头发,为难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话虽如此,她脸上的八卦可是一点不少。
越无音咬着手帕满脸纠结,“公冶既望那家伙,我真是看走眼了!”
庄白榆单手撑着慕少栖的肩膀,摇头晃脑道:“这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沉迷八卦的众人转头,不约而同盯着他,仿佛他用了什么了不得的形容。
几秒过后,白七七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你倒是去公冶面前说这话。”
庄白榆默了默,“还是不了吧。”
百里玄爻左看右看,“家人们,老渡呢?”
“逮弟弟去了吧?”白七七顺嘴道。
-
活动点前,九号堵在准备离开的两人面前,似笑非笑瞅了眼公冶既望,随后把手里亮银色的卡片塞给时见夏,且不顾朏朏的意愿强行把它搂进怀里。
他对着时见夏,一字不错重复道:“我抱着朏朏不太方便,可以请你帮我别上吗?”
时见夏:“……”
公冶既望:“……”
正好赶来的江应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