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温柔又有力地扶着他的肩,“阿止,入座吧。”
叶掩紧紧盯着叶悬止,盯着他身上的锁链,也盯着他脖子上未曾掩饰的痕迹。
叶悬止跟着玄渚入座,玄渚殷勤地为他倒酒布菜,叶悬止只低着头,几乎变成一座石像。
“你看,”玄渚感叹,“他们一出现,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带给你痛苦的,分明不是我。”
叶掩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皇帝在上头看着底下的暗流涌动,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为他们介绍彼此。
“这是朕偶然遇到的几位修士,俱是少年英才。”皇帝道:“他们是为了寻找他们的师父才来到这里的。”
“他们的师父?”玄渚笑道:“不就是在我身边?我们是认识的,他们都是我的小辈。”
皇帝不说话了,审视地目光落在叶掩等人身上。
“可是,”皇帝道:“他们说,他们的师父是被祸星抓走的。”
“那就是我啊。”玄渚很利索的承认了。
皇帝眯了眯眼,他打量着玄渚和叶掩几个人,终于衡量出叶掩等人抵不过玄渚,于是他笑了,道:“国师大人怎么会是祸星?旁人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吗,国师于朕有再造之恩,对社稷更有不世之功。”
玄渚看向叶悬止,“看到没有,我教出来的人就是比你徒弟要识趣。”
叶悬止瞥玄渚一眼,“真诚一点不是坏事。”
玄渚立刻看向叶掩等人,“你师父也觉得你们不识趣。”
叶悬止咬牙,道:“你别说话了!”
苏锦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你教出来的人都想对付你,可见你的人品有多糟糕。”
玄渚听见这话,道:“这倒有几分道理。”
被点破了心思的皇帝面色却还坦然,“朕何时要对付国师?朕一直对国师以礼相待。”
苏锦对身边的景湖低声道:“外面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有点可怕。”
景湖没说话,摸着怀里的小白猫,跟着点了点头。
一场宴会不尴不尬地进行,叶悬止从头到尾都很少说话,那黑暗又安静的三天消散地特别快,在见到叶掩的那一刻,叶悬止又回到了熟悉的,被拉扯着的状态。
宴后玄渚把叶掩等人带走了,皇帝也没有阻拦。他并不是放弃了叶掩他们,毕竟他们跟玄渚身边那一位的关系匪浅,如果他们能从玄渚手下活着出来,那么皇帝不介意给他们提供一点帮助。
花园里,玄渚与叶悬止走到前面,叶掩四个人跟在后面,夜晚的花园很静谧。偶尔风出来发出一些沙沙的声响。
叶掩几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抽出剑,直冲着玄渚的后背。
一道金光闪过,四个人均被震倒,强大的几乎能压倒人的灵力让叶掩等人站起身都变得困难。
玄渚转过身,看了他们四个一会儿,忽然“啧”了一声。
叶悬止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思考便下意识的去挣脱禁制救叶掩几个。
他救下了叶掩等人,但随即,一股尖锐的,巨大的疼痛从叶悬止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叶悬止疼的站不住,那股疼痛让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手指不住地颤抖。
叶掩几个人想去扶叶悬止,但却被玄渚挥开。
玄渚走到叶悬止身边,将他打横抱起来。叶悬止的身体在颤抖,鬓发都被冷汗濡湿。
“这是第二关,”玄渚有些爱恋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