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渚接住了倒下的叶悬止,将他和他身上的香味抱了个满怀。叶悬止好狼狈,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面颊也带着不正常的红润。
玄渚想起叶悬止说过的正衣冠,于是去整理叶悬止的头发。发丝黏在脖颈间,玄渚伸手去抚弄,一低头,便看见那白皙脖颈上一道明显的红痕。那是藤蔓勒出来的痕迹,在叶悬止雪白修长的颈子上,倒像一条红绸,带着禁忌的,别样的美。
玄渚伸手去摸,他手上没轻没重,摸得叶悬止直哆嗦。
玄渚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他用手掌包裹住叶悬止纤细的脖颈,迟迟不肯松开。
叶悬止漂亮的,脆弱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玄渚从叶悬止的痛苦中获得了快感。
“师兄!”远处传来江白之的声音。
江白之带着人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玄渚放在叶悬止脖颈上的手,“你干什么!”
江白之推开玄渚,将叶悬止抱在怀里,小心查探他的伤势。他的师弟师妹们围上来,个个脸上带着关切。叶悬止昏迷,江白之当机立断,招呼其余弟子,带着叶悬止踏上飞剑。
树下只剩玄渚一个,玄渚仰起头,深深嗅了嗅萦绕在身边的幽香。
第6章
叶悬止被江白之带回了营地,恰好碰上屏妃,屏妃听闻叶悬止受伤,便邀请叶悬止上方舟治伤。
山洞里人多眼杂,方舟上总比山洞里条件好些。
江白之思索片刻,同意了。
屏妃是会医术的,她亲自为叶悬止诊治,片刻后,道:“都是些外伤,只是他吸入了大量的迷药,可能要睡上一段时间。”
江白之道:“只是迷药?”
屏妃道:“我目前只看得出他在昏睡,至于有没有别的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江白之谢过屏妃,眉眼间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屏妃也不多留,客气地跟江白之等人告辞。
江白之亲自送屏妃出门,正好碰上门口的玄渚。
江白之有些惊讶,不知道玄渚什么时候跟着回来的,他记得玄渚不会御剑飞行。
屏妃不着痕迹地打量玄渚,关于玄渚有很多传言,传得最厉害就是他与叶悬止的风流韵事。他长得好,与叶悬止常常同进同出,举止甚为亲密。
玄渚没有看屏妃,也没有理江白之,径直进屋了。
江白之沉着脸,对屏妃道:“失礼了。”
屏妃客气地笑笑,抽身离开。
屏风后面的长榻上,叶悬止趴在迎枕上,外衣被解下来,露出雪白的脊背。他背上布满了抽打的鞭伤,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着,看着十分惨烈。
叶悬止平日里总是衣冠整齐,身形挺拔,这会儿看起来才发觉他其实很消瘦,肩背薄薄的,蝴蝶骨因为疼痛一起一伏。
玄渚盯着看了很久,很像上去摸一摸。
傍晚的时候叶悬止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玄渚。他记得倒下去之前见到了玄渚,怕玄渚也着了那些藤蔓的道。
江白之咬着牙道:“他好好的,你要见他我去给你叫。”
叶悬止看着江白之的脸色,道:“怎么了,你们起冲突了?玄渚他孩子心性,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江白之摇摇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已经偏着他了。”
叶悬止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白之正色道:“师兄,这个玄渚到底是什么来路,你确定他不会伤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