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渝捂住他的嘴,看向神色不明的谈惊蛰,冷静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谈惊蛰垂了垂眼,片刻轻叹:“没有。”
桌旁一直在抱着果盘吃没说话的程煦放下果盘,声音沉重:“这一看就是出事了啊。”
包厢的门恰好被推开,有人端着托盘进来,见包厢内气氛不对,他反手关上门,凑近把托盘放在桌上,边倒酒边问:“怎么了你们?我才出去几分钟,你们聊什么了?”
程煦把托盘上被倒满的酒杯推到谈惊蛰面前,说:“聊到我们这次不能见檀总了,惊蛰,是不是谈嘉燃那个绿茶又过去挑拨离间了?”
谈惊蛰端起酒杯,眼眸低垂着:“没有,不是什么大事,再过几天就让你们见面。”
“那就行,”江慨满意了,“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你不高兴呢,之前见你在谈家那些人面前演戏都不走心了,幸亏谈家那些人都不在谈氏上班,要不然你在他们面前装的纨绔子弟的人设肯定要露馅。”
谈惊蛰咽下一口酒,声音冷淡地回:“就因为他们不在谈氏,演技够用就行,要什么走心。”
“但你就是没之前走心,”江慨从托盘里拿过酒杯一口闷,“不过无所谓,反正你不跟檀总闹矛盾就行,你记住啊,我还得见长辈呢,你可不能跟长辈闹矛盾。”
谈惊蛰抿着酒杯里的酒,几秒后语气平淡地纠正了他的话:“他不是长辈。”
程煦笑道:“对,你是要谋权篡位的太子爷啊,檀总他必不能是你长辈,传出来你名声也不好听是不是。”
江慨:“你给我闭嘴!”
谈惊蛰看向程煦,说:“他是我这边的,别给他找麻烦。”
程煦难得见他这么维护一个人,笑出声:“懂,你放心,而且你也太高看我了,我真找不了他的麻烦,我这个水平,也就只能找找谈嘉燃的麻烦。”
“说起来,我刚才还碰见谈嘉燃了。”魏虑见江慨把酒杯推回来,一边给他倒着酒一边嗓音平淡地开口。
“嗯?你怎么会碰见他?”程煦好奇道。
“就碰巧吧,他不是经常到这个会所来,我正好拿着酒回来,就因为碰见他,被他拽着硬聊了几分钟,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程煦笑容微顿:“你,被他拽着硬聊了几分钟?”
魏虑没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了?”
程煦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你该不会也和他聊了这是惊蛰喜欢的酒吧?”
“呃,对,我是提了一嘴,”魏虑不明所以,“有问题吗?”
程煦:“你难道不觉得,他会在酒里下药吗?”
他话音刚落,魏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江慨就一口酒喷了出来。
魏虑看了眼江慨手里已经见底的酒杯,眉梢微挑:“不至于吧,谈嘉燃现在已经从绿茶狗进化成法治咖了?而且我这酒没拆封,我也没见他手里拿什么东西,他肯定下不了药。”
程煦目光落在托盘上,而后又看了一眼谈惊蛰手里的酒杯,问魏虑:“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在酒杯上下药?”
魏虑:“……啊这,不至于吧,但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确实,没法排除这个可能性。”
江慨听他这么说,立马扔下酒杯,低头猛咳了几声:“完了,我现在觉得我胃疼,头疼,浑身疼。”
魏虑:“不至于,真的。”
他说完看向谈惊蛰,略有些迟疑地问:“惊蛰,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谈惊蛰确实感觉腹部有些灼烧感,但看着旁边过分紧张,一副喝了毒药马上就要毒发身亡的江慨,又觉得自己是被江慨影响到了。
“大概有一点,不过应该是因为江慨。”
魏虑懂了,他踢了踢江慨:“行了别装了,肯定没事儿,惊蛰都说没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程煦就是个该死的乐子人,他吓唬你呢。”
程煦:“什么叫该死的乐子人,你过分了啊,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我这是合理的推测好吗,谈嘉燃那个狗东西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