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个屁,”李长江说,“最近投资又赔了一笔,找耗子啊,耗子饭店生意可火爆了。”
“要说还是得天哥,”耗子说,“一不留神,就出书了,我们是望尘莫及啊,望尘莫及。”
谢小天说:“瞎写的。”
几个人扯来扯去,就扯到了同班同学身上,耗子喝完酒,嘴上就不把门,大着舌头问:“学霸,那个江意—”
空气安静了一下,谢小天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接着眼睫垂了下去。
顾满满在桌子底下用腿重重地踹了耗子一脚。
耗子呆呆地问:“你踹我干吗。”
周围沉默着,半晌,谢小天才开口:“他——还好吗?”
“不知道,”顾满满抿了一下唇,实话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你走了之后,他很少跟我们说话,毕业之后,更不用说了。”
“嗯,”谢小天的手指蜷了一下,“吃东西吧,不提这个了。”
几个人聚到半夜,耗子走的时候,抱着谢小天哭诉:“她不要我,我给她钱,给她买包,她还是跟着一个街头混混跑了。天哥啊,你说我是真的这么差劲吗,还比不上一个小混混。”
“别瞎说,”谢小天说,“你以前也是小混混。所以不是小混混的原因。”
耗子:“……”
耗子更伤心了,抱着人哇哇哭起来。
把人劝走已经是后半夜了,谢小天将客厅里的酒瓶收拾干净,回了房间呆呆的坐着愣了半晌,才起身把放在行李箱的那个相框拿出来。
他将相框摆在桌子上,相框中央,枫林中穿着校服的少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谢小天和几个人又加了微信,联系又多了起来,谈话间几个人似乎都没有离开过。
只是对于注意的事情,谢小天只字不提,终于有一天,顾满满憋不住了。
“你和江意没再联系过吗?”她突然问,“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谢小天看她:“你知道啊。”
“嗯,”顾满满说,“你们当时那个状态,我就是想不看出来都难。”
谢小天轻嗯了一声,愣神半晌道:“他不会想见我的。”
当初不告而别,不管这么做的初衷本意是什么,但伤害了江意是真的。
顾满满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某日,谢小天刚起来就接到了耗子的电话,耗子从分手之后,爱上了喝酒,喝完酒就抱着人哭。
他开口道:“酒鬼竟然醒了,我还以为要睡几天。”
“天哥,你别取笑我了,”耗子昨天哭得嗓子都哑了,“我错了还不成,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了。”
“嗯,”谢小天拿着电话,手指捏着笔杂乱地记着东西,“找我什么事?”
“我想——让你陪我去医院。”耗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医院?”谢小天皱眉,“你哪里不舒服?喝酒喝得?”
“不是!”耗子说,“这些酒还不至于,我就是——觉得我状态不太对,所以挂了一个心理科的专家门诊。”他又快速补充,“别给顾满满李长江他们说,我怕他们取笑我。”
“心理科?”谢小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