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望又问:“他、你们之间,和好了吗?”
盛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可能吧。”
毕竟最近关系还不错,心平气和聊天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张漾的病情也得到了极大的好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进展,也许在不日,他和张漾或许真就冰释前嫌了呢?
“啊……那真是太好了。京儿,你丫别再犯浑了,以后好好对人家,毕竟……毕竟、”孟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掌心里的白兰地握的更紧了一些,语气故作轻松。
“毕竟他可抢手着呢。”
“……”
气氛陡然死寂。
盛京原本还在玩手指的动作都停了,抬起了眼睛。
孟望也没说话,浅淡的瞳孔一眨不眨。
二人间的对视十分微妙。
周觉深小心坐在一边,尽力挤进角落降低自己的安全感,后来看的心里直打哈欠,及时跳出来缓和气氛:
“哈、哈哈,你们在玩123木头人吗?都老大不小的了成熟点吧。来都坐下,外边媒体多一会问东问西的,咱干脆也别出去就在这聚一聚得了!来,都坐都坐。”
随后,他给秘书打电话,让他把车里那瓶92年的拉菲送上来。
一场来自眼神无声的交流中断,孟望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如往常一般,继续拎着那瓶白兰地找开酒器。
只是动作的轻重缓急变了调,打开柜门再重重砸回去。
一边“嘭嘭”响,盛京伸手随意指了一个抽屉:“那里找找看。”
孟望瞪了他一眼,动作粗暴地拉开所指的那个抽屉,在里面果然找到开酒器。
盛京没什么兴致的笑了一下。
孟望这下更气了,坐下把酒瓶打开,酒醒也不醒,一口闷了半瓶,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作为好友的生日宴,张漾自然是第一个到场的,还作为外场援助给孔思寻选了套衣服。
“漾儿~你能来真的是太好啦!嗯~”孔思寻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张漾身上,抱着人的脖子狂蹭:“我希望你能天天来找我。”
“思寻,”张漾哭笑不得:“怎么还跟小孩一样撒娇?”
孔思寻一听,嘴巴撅的能倒挂油瓶。
其实这事真不能怨孔思寻,毕竟他本身就是小孩性子,每次见到张漾都跟条小狗一样粘着人,只不过张漾病的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心思罢了。
如今张漾病情好转,他当然要第一个跟人贴贴。
“对了,你的病怎么两三个月就好了这么多?你……重生了?”
“……少看小说,我能好,是因为苏白医生高明的医术还有——”
张漾说:“一位高人。”
“糕人?”
孔思寻捂了一下扁进去的肚子:“我想吃糖糕了。”
“……”
礼服是贴着身形做的,稍微出一丁点多出来的肉都有可能会穿不进去,避免在切蛋糕时礼服炸开,孔思寻吸了口西北风就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