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深吸一口气:“随便吧,你们都随便吧。”
他缴械似的后退,饶了几步再去开门。
余成眼圈乌青,嘴角噙着血渍,白皙通红的脸颊印着清晰的指印。
“余成,谁打你了?”
张漾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余成神色颓然地抽走手臂,后退了几步。
“小少爷,盛董事长和夫人下令,让你去见他们。”
余成声音小小的。
“知道了。我给你抹点药,你先进来。”张漾想再伸手,但却被躲过。
“小少爷,别为难我们这些下属。”
“余成你……”
余成把头垂得低低的,从张漾的那个角度看,明显有一半脸颊高高肿起。
“嗯。”
他不再多言,坐上他们的专车离开。
豪车疾驰,将他带到本地最为豪华的酒店包间,那是一间极为宽阔的会客厅,地板边缘四侧被挖空,做成了四条互相连接的细小水流。
汩汩的流着清水,发出悦耳的声响,半扇百万云母屏风后,是两张沉木矮脚桌,高度适量,可盘腿也可坐着。
盛宗宏与江晚愁落座一侧,见他来,面容平常,甚至有些祥和。
“张漾,坐吧。”
盛宗宏眉眼满是善意,示意他落座。
“谢谢。”
张漾一看见他们二老,便知今天大概是场什么宴请了。
他分明看到盛宗宏的笑意没几分到达眼底。
“你母亲叫张芳,说起来,咱们两家还有多年的交情。”盛宗宏沏了一壶茶。
“盛家对我们母子二人的恩,晚辈没齿难忘。”张漾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们。
江晚愁狠狠地扬起一个笑脸:“你有这份心就好,早听说你重情,要是像那种白眼狼,恩将仇报的东西一样,我会很寒心,甚至会懊恼,当年收留了一对怎样吃里扒外的。”
她一开口,便是十足的火.药味,盛宗宏缓缓握住她的手,意为安抚。
“你是聪明人,我们两个老人也没那心机拐弯抹角。”
张漾挑眉:“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二位今天不应该找我来。”
说出这句话时,他是有些恼色在里面的。
像盛宗宏这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他肯定不会为了盛京而去威胁一个小小的百姓。
“我在缙洲买了一块地皮,面积大约是你目前房产的二十倍不止。另外,我再给你一张我的附属金卡和一辆千万豪车。”盛宗宏开足了条件:“你现在孑然一身,这些东西足够你潇洒一辈子。对了,还有你那个朋友,他在娱乐圈的资源我已经安排好,保证他荣华富贵一辈子。”
“条件呢?”
盛宗宏将手里盛着清茶的紫檀杯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