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边是不是下毒了,掉海里没弄死就打算毒死张漾?
不过摒弃这些不缺实际的想法后,他提着硕大的保温箱在饭菜冷掉前给人送到家里去。
一推门,他浑身冒着冷气地将东西咚地放桌子上。
张漾现实呆滞了一会,才缓缓起身看了一眼,“你做的?”
“怎么可……能不是呢?”话在嘴里急刹车。
内心虽然疑惑孔思寻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但张漾仍非常给面子的尝了一口。
已经饱腹的胃在浓汤进口的那一瞬间,似乎品出一些不对劲来,不过迟缓的大脑并未察觉,又将其他菜品挨个品尝一遍,最后给出结论:
“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孔思寻松缓出一口浊气。
二人都沉默一阵,张漾陡然问道:“是盛京做的。”
“你怎么知道!”
孔思寻一秒脱口而出,随后心虚地闭上嘴巴。
张漾表情微微变了变,呢喃:“还真是他做的。”
他住院那段日子吃的餐饭……
复杂的神情倏而转变为烦躁,张漾恨不得立刻找个垃圾桶把这东西给扔了。
“你……在生气吗?”孔思寻踌躇道。
他坐板凳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应该吧。”
随着寒冬的来临,寒冰般的冷风像条怎么也甩不掉的尾巴。幸运小镇日日刮着动人的寒风。
天气转冷之后,张漾也不怎么出门,整日蜗居在室内闷头睡觉,有时一天竟然能睡十八九个小时!
孔思寻有工作忙,不能日夜陪伴。孟望在休假时倒是经常来,不过也经常吃闭门羹就是了,乔言帮忙送来盛京亲手煲的汤或者余成来送珠宝,张漾直接理也不理。
张漾怕水又喜欢清静,盛京在京城最僻静的地儿盘下一整栋别墅送给他,既有绿植树林,交通也挺便利。
钥匙还是余成亲自过去,敲了半晌门,苦口婆心的劝,嘴巴都磨出血泡来了,张漾才打开门一把将钥匙扔街边下水道里,面无表情地又回去了。
盛京说了他有钱,连着给人送了一个月的宝贝,张漾一个也没收下,不是给他扔了就是直接当面摔碎。
似乎什么办法都在张漾身上用尽,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低三下四,如果没有上次直接把人绑酒店那次,盛京真的会考虑把人直接弄京城去。
京城算老巢,他在那干什么也没人敢阻拦,到时候他还不是想怎么对张漾就怎么吗?
只是,比起肉.体占有的欲望,他眼下最想看到的,是张漾打开那扇门让他进去,给他说一句“我回来了”的权利。
在这整个冬季,张漾真正意义上的出门只有一次。
那是盛京在清算景氏的期间。江云一口咬死,将景氏所有责任拦在自己身上,那些非法抢占、非法挪用公款、非法放贷……打死不供景明。所以江云以主谋判刑死缓。
景明只背了一个绑架案的从犯,判了小半年。
只是途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景河不见了。
看守景河的那件木屋底下被掏出一个巨洞,景河趁看守换班间隙逃走的。
对此盛京本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