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兵的体格子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的,他们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立时三刻无计可施。
还是有人趁乱时掏出针剂在盛京胳膊上扎了一下,将管子里的液体推进去,没过半分钟,盛京便浑身卸了力气。
几个人略显轻松地把人关进卧室,将人反锁在屋里。
江晚愁这才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隔着厚厚的门板,她又低又哑的声音随风钻进细缝:
“小京,当年的人是谁不重要,总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况且你们满打满算才相处多久?一年而已,再难忘这19年来也该忘了!爱情这种东西没一定的是谁,随便拉一个人也可以,小景这孩子不错,是不是先别提,你就当做是行不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别再提就让它这么下去。啊?”
江晚愁到底心疼小儿子,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跟小景求过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如今想悔婚那我们盛氏的颜面你又置于何地?你也总得为我们全家想想吧,办事不能这么像小孩子一样任性。总之,我只能告诉你当年的人就是江云母子,不是张漾,我也不允许你再继续调查下去!”
盛京四肢无力,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面,使不上力气但头脑意外清醒,将江晚愁的这些话一丝不落地听进耳朵。
“让我出……去、”
他拼尽全身力气耶抬不起一根手指,反而脸憋的通红充血。
那扇厚重的檀木卧室门隔绝了一切光源,盛京只能从门缝里窥探到一丝光亮。
随即,他耳边清晰地听到那句——
“要是真想让张漾好,就别查了,只要你别再查下去张漾才能活下去。更何况,他现在应该也不在乎了吧,心里也肯定是不愿意你查的,你就算查出来个一二三又能改变什么。”
放屁!都他妈的是放屁!
全天底下最在乎真相的人就是张漾了!张漾那么爱他!
放他出去啊,别把他关在这里,他得去查,查是不是张漾!
他喘息着粗气,几乎是直接从肺部挤压出吐来的,眼白盘满血丝,他痛苦地想要爬出去。
暗无天日的房间犹如无人荒原,被一张巨大点黑网笼罩,他被丢弃在里面,任凭嘶吼也没人管他。
盛京红脖子青筋凸起,被打了镇定剂的身体像死了一样,他用力到心口钻痛也动不了一点。
门外,是严防死守的保镖,江晚愁言出必行,果真在公寓里守着,公务直接被搬进了书房。
盛京足足被关了一周,期间他曾想暴力踹门,不过被江晚愁用张漾威胁回去了。
她越是不放人,盛京便越疑心景明的身份。
直至最后,他竟打开窗户盘算着从怎么爬下去,所幸及时被保镖发现,连夜给窗户上了锁。
此后盛京再也不碰他们送的饭菜。
江晚愁冷哼:“不吃就让他饿着!我看看他的胃是不是铁做的!”
母子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三天,盛京被送进了医院。
江晚愁又气又恼又心疼,一挥手索性不管了。
“盛氏迟早败坏在你手里!”
盛京坐在床头,苍白一笑:“让我继续查吧,我会处理好的。”
江晚愁眼前她生的儿子,虚弱地坐在病床上,心疼大过与心硬,松缓了态度:
“你们几个小孩子爱来爱去的,老娘不管但不代表不清楚!我不让你继续查下去不光是为了盛氏的名声,而是不忍心看着你越陷越深!为了一个没必要的人越陷越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接管盛氏,和小景结婚!让这件事就此打住!”
盛京反问:“妈我说了我不是失智。如果那人真是景明你为什么不让我查下去?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真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那样?当初信誓旦旦认定小景的不是你?你现在就算去找张漾,那人家张漾还能当个没事人似的接纳你?你去了也是吃力不讨好!”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张漾他一定不会的。”盛京低头,看着腿上盖着的被子,指骨紧紧地捏着被面,语气里是像青春期的毛头小子那样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