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被车祸撞昏头了,竟变得胡思乱想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草坪踩踏的嚓嚓声,下一秒盛青便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他面前,顺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经过这么多天的治疗,盛京记忆恢复了不少,也终于想起了他这个哥哥。
盛青瞥了他捏着照片的手指一眼,揶揄:“一个景明不够,又看上他哥了?行,过两天哥就给你带来,我懂得。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两个总比一个好嘛~”
“……”盛京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定定:“我一辈子只认一个人。”
话虽深情,但骨子里的流氓气质很足。
常年经爸妈熏陶,年幼的盛京对爱情一直保有向往,他认为爱情就像是一块天然无瑕疵的美玉,一旦有人变了心,便是对爱情的玷污。
他性子倔认死理,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管是抢也好绑也好,使尽什么手段都得把人弄到身边来。
“那我在后边见你盯着照片看半小时,姿势都不变,还以为你是想玩替身兄弟剧本呢,”盛青笑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张漾和景明会长得如此相像。”盛京目光落在照片上时,略显迟疑。
阳光下,纤薄的照片被浸得透明,连同那张笑脸上也洋溢着暖色光芒,让人流连忘返。
“景明是景河的儿子,张漾则是景河与张芳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子,都是同一个爹,两兄弟长得一样虽然几率很低,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盛青说。
“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个人婚姻档案上登记的江云是一婚。”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盛青见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于心不忍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些天的治疗很有效,你不要想的太多。这样,过几天咱爸妈打算给景明这个未来儿胥办个风光的接风宴,我看还是你比较合适,就交给你办,也分分你的心,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盛京应了一声。
他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张漾也只是他从前不小心犯下的错而已,他现在要做的是对景明一心一意的好,把从前的19年全部补偿回来。
为了一个兔儿爷费心思?这真不是他的风格。
他内心这么想着,目光也从照片上一点一点挪开塞进口袋里,不料被盛青一把夺走,在他眼前晃了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
他哥走后,他喊来了余成,严肃地交代了许多东西。
余成刚开始是拿着笔记本记录,越听脸色越僵硬,到最后竟是勉强撑住。
“……好的盛总,我一定会转达张漾的。”
他欠身离开,走之前喊来两个保镖,开着前院停着的长安suv去了富人区公寓。
—
此时,公寓内——
孔思寻抱着一盆鹤望兰从阳台跑到客厅,手上套着塑胶手套,跟着视频里的园艺老师教程有模有样地修剪起来。
十分惬意。
他瞥了一眼张漾,嘴巴一扁:“你真不跟盛京分手?他都这样了。”
张漾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