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嗤笑一声,冷峻的脸色松缓许多:“被人发现难不成他们还敢反对?”
“我知道他们不敢嘛。你当初说过咱俩的事不适合公开,我其实挺赞同的,日子啊过的平平淡淡就好。”张漾说着,狎昵地蹭蹭盛京的脸:“所以你别生气了呗~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了。”
“那是为你担心的事吗?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现在就是包子里的肉馅。我就好奇了那些人是救过你的命是吗,出了事不知道叫安保非得自个儿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虽然生气,但这次盛京的语气好了很多,张漾抱着他在他嘴角亲了亲。
“嘿嘿。”
知道是在关心自己,奈何嘴上功夫不行,张漾半天只是憋出来一句傻笑。
窗外的阳光大片糊在雪白的墙壁、张漾的身上,明媚的光线在他的发丝淬了一层亮闪闪,皮肤更加细腻莹白,鼻梁骨侧上一颗粒点大的小痣,像是圆珠笔在白纸上留下的一点墨。
张漾笑起来很好看,就像夜间空中那些星星点点,璀璨夺目。
盛京转过头,呆呆的愣了一会,指尖掠过张漾的眼稍,停顿几秒。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包揽了世间所有的美景。
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一声细微的叹息声,盛京还是还是心软了,手指下滑捧着张漾的下巴,俯身深深吻下去。
“多笑笑吧,你还是笑起来好看点。”
这个吻不同于电梯上的激烈,但却饱含温情,明明是想将对方拆吃入腹的病.态占有,但又竭力忍耐。
唇齿分离后,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又亲过眉心、眼角、鼻梁,最后停留在眼前。
盛京那双漆黑充满欲.火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张漾,微不可查地又蹙了蹙眉,仿佛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薄纸,让他极力地想要往深处探寻。
两人炙热的呼吸缠.绵交织,张漾不明所以地蹭蹭似乎不满对方的走神。
经他这么一动,盛京回神拦腰将他抱进卧室。
临近傍晚,一阵微风掠过,摇晃着高级复式公寓楼窗边的风铃,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乐,又轻盈地穿过雪白的窗帘带动餐桌上插.在花瓶里还露着水珠的花朵,在偌大的客厅打个旋,最后停在卧室房门,跟着里面细碎的哭声销匿在门缝里。
那是一声非常微弱不连贯的喘气与求饶,夹杂着比银铃还要好听的声线,只是一声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有人神游天堂,有人嘴里骂娘。
守在底下的那群人个个头够老长,生怕错过张漾下楼,余成站到最前面,甚至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
“这都快半天了还不下来?啧啧啧,这下张漾啊——”马鸣叼着烟直摇头:“惨喽!”
余成担心闹出人命,可他刚任职盛京特助没几天并不知道门禁密码,于是转身看向马鸣:“快想想办法啊,先把张漾弄下来。”
“你也太看得起我在盛哥心里的位置了。”马鸣双肩一耸,摊手表示无计可施。
“今天张漾擅自离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还是为了救孩子是出于好心,大不了盛总以张漾不遵守纪律为由,扣几个月工资的事情,何必这样?”
“这个呢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张漾之前也惹过?火一直憋着,今天算是秋后算总账了吧。”
话音刚落,马鸣立刻接到了盛京的电话,吓得他立马呸呸吐了嘴里的烟。
“喂?是是是,在下边呢没人上去。”
“行程策划?”马鸣“嘶”了一声,“好像是咱工作室老于,诶诶,好嘞。”
马鸣挂了电话,余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盛哥说,把老于的舌头割下来剁碎喂狗。”
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到,余成也很快作出反应,指着马鸣的手机:“原来这就是,秋后算总账。”
在盛少爷这里,算账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