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快要疯了,给自己找一个支点罢了,他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告诉自己他没错,那只是个意外。只要他见到那个人,把他解决,这件事才会完美落幕。他会给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一件完美的作品!可以有瑕疵,但绝对不会是这样!
现在这算什么……
秦泽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天的场景。
混乱不堪颠倒一切的房间,猖狂的笑声以及嘶哑的嘶吼。他都分辨不出究竟哪个才是自己,那浑浊的红,隐约可见人型的婴儿,细长的脐带在肮脏的地板上拖拽,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颈。
无法呼吸,不能呼吸。
他就是那个孩子,但他又不是。
他怎么能有那个孩子幸运呢,还未懂得什么就已经解脱了。
他的世界是红色的。
一切和母亲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兜兜转转,还是这样的结果。
他站在血泊中,倒影里不是他自己,而是死去的母亲。
这算什么呢?
他不甘心!他不信!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他不会接受!他又怎么能接受呢?他根本就放不下……他没有办法。
一个常常走在悬崖峭壁的人,忽然把他放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他是不会走路的。
秦泽喘着粗气,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他整个人贴紧驾驶位的背靠,将脑袋埋在膝盖里紧紧的颤抖着。顾瑞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他快速地就做出了决定将车停在了路边。
“泽……你没事吧?”顾瑞紧锁着眉头,轻轻地触碰他。
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肩头,秦泽猛地发力,整个人如一头野兽一般跃坐在了他的身上,压得顾瑞脑袋直接撞上了车窗。连一句“shit”都未发出,秦泽就低头吻了过,或者说是撕咬。
他太急迫了,牙齿磕到他的牙齿上,甚至咬破了唇瓣,血的腥甜瞬间弥漫了口腔。
顾瑞不得不张开嘴配合他的入侵,他看到那双黑色的瞳孔中满是悲伤,甚至盈满了泪水。很奇怪,顾瑞的第一反应倒不是心疼,而是觉得太美了……
泪珠滴落在他的脸颊时,他才反应过来秦泽居然……哭了。
那么无助的。
秦泽立刻就撇开了脑袋,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原本扎好的头发尽数散乱,那小小的发绳也不知去哪里了。秦泽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抵在他的脖颈处,没有什么感情的说:“我们做爱吧。”
“在这里?”顾瑞抽出一只手搂他,“回家好不好?我忘记在车里准备润滑了,还要避孕套。”
秦泽轻轻抬了抬脑袋,没有说话。而就在顾瑞以为他是妥协的下一秒,秦泽忽然用他那只还未好全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再度抬眼的时候多了些暴戾的神色。
“我说了,做爱!”
他声音扭曲,带着不容置疑。
“不要拒绝我。”他忽然又松开了手,带了些哀求的意味,“宝贝,我们做爱好吗?”
*Oh there's a fire a fire That's burning low*
*You can hide it you can But it won't let go*
*Oh there's a fire a fire That wants to be fed*
*Like a child and you know It has always been there*
*All along your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