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晋江独发

于是乎,赵庆阳真的在徐家劈了三天的竹子,那手赵家剑法用的那叫一个熟稔。

不光如此,赵庆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剑法隐隐与原本大开大合的赵家剑法有所不同,多了几分势如破竹的凌厉!

不过也是,劈了这么多天的竹子,势如破竹什么的,也属实是名副其实了!

只不过,早上赵庆阳才喜滋滋的让徐瑾瑜看自己的剑法是不是又快了,傍晚徐瑾瑜便去了城里一趟,带回来一个稀奇古怪的木疙瘩……嗯,或许还带着些少的可怜的铁。

赵庆阳对此颇为好奇,围着转来转去:

“瑜弟,这东西到底是何物?”

徐瑾瑜“唔”了一下,一边解释。一边操作:

“这叫分丝器。”

他费尽心思制出竹香囊,可不是为了做那么零星几个解决一下生活问题的。

徐瑾瑜向来喜欢看的长远,如今距离东辰书院开学还有些日子,所以他便略做投资。

徐瑾瑜说了名字后,便直接将竹子放上去,脚下一踩,那竹子随着徐瑾瑜的推力便轻而易举的分成两半。

徐瑾瑜又开始慢悠悠的劈啊劈,给赵庆阳直接看傻了,等到最后,看着那簇新劈出来的竹丝,赵庆阳嘴唇哆嗦了两下,大叫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瑜弟你原来是为了折腾我!”

徐瑾瑜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也小声嘟囔着:

“那我要是不给庆阳兄找点儿事儿做,我怕家里房子哪天着火了都不知道。”

赵庆阳:“……”

气成河豚!

他有那么败家吗?!

赵庆阳正要反驳,徐瑾瑜的眼神便轻飘飘的落在了赵庆阳的眉毛上。

赵庆阳连忙用手捂住自己学了这么多日,终于能拿得出手的两条长眉,又气又急,还无法反驳。

徐瑾瑜随即展眉一笑,想着这回能有这么大一笔单子,赵庆阳功不可没,遂道:

“不过,倒也算我歪打正着,让庆阳兄剑术有所进益!且庆阳兄这次亲自劈的竹丝,我会编入送给庆阳兄友人们的竹香囊内。

堂堂国公世子习剑之时劈下的竹丝,可是让人物超所值了呢!若是以后,庆阳兄剑法大成,我这竹香囊也得跟着沾光,怕是要成为千金不换的传家宝了呢!”

赵庆阳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别扭爱面,可是却也好哄的厉害,听着徐瑾瑜描绘的美好未来,嘴脸止不住的上扬,偏偏还要故作矜持:

“没有没有,也就是随便劈劈,随便劈劈!”

赵庆阳说完,又跑去劈竹丝了。

赵庆阳:劈不完!真的劈不完!

原材料就绪,徐瑾瑜只管甩开膀子编了,但竹丝纤细,也就是徐瑾瑜仗着他那变态到极致的过目不忘,才能编的又快又好。

但即使如此,等十只竹香囊编好,徐瑾瑜还是用了正正三日,累的手指发颤。

而也就这三日,徐家人从一开始的欣喜,转变成了心疼,看着徐瑾瑜磨的手指通红,便是小妹都乖巧的和大妮一起换着给徐瑾瑜打扇子。

如今眼看着是要完工了,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徐母更是高兴的直接杀了一只鸡……嗯,就是族长送来的那只。

本来还想让它多活几日,但是想起族长媳妇干的坏事儿,纵使听说族长家里这些日子闹的不可开交,但徐母心里还是憋了一口气。

打不了人,她就杀了她家鸡!

徐母那手好厨艺,素菜都做的美味无比,而这只鸡,更是被徐母做出了花,一家人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徐瑾瑜吃完洗手,摸着自己被美食慰藉过的胃囊,捧着被一切两半的寒瓜,用勺子挖出一大口吃掉,随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可算活过来了!”

赵庆阳也挖了一大勺寒瓜送入口中,汁水四溢,甘甜可口,尤其是在井里沁过,别提多舒服了。

“要我说,瑜弟你何必这么急呢?都是我兄弟,慢慢来就是。”

徐瑾瑜却笑着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口寒瓜,菱红的唇与寒瓜比起,竟不知二者谁更红一些,

随后便听徐瑾瑜慢悠悠道:

“买东西的都想着早早收到货,我也想着能早早收到尾款,双方都得利的事儿,何必拖延呢?”

“嗐,我那不是看你太辛苦了嘛。”

赵庆阳小声说着,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敲门声,徐瑾瑜开门一看,原是敬国公府的侍卫。

“见过徐小郎君。”

被赵庆阳呵斥过后,侍卫对徐瑾瑜颇为毕恭毕敬,徐瑾瑜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随后便转身唤了一声:

“庆阳兄,找你的。”

赵庆阳抱着半颗西瓜,腰间查把蒲扇,吊儿郎当走出来的时候,侍卫的眼皮子突突了两下。

他隐约记得,他家世子也是京里数一数二风度翩翩的小郎君来着,怎么现在……

侍卫正想着,就看到徐瑾瑜叫来了赵庆阳后,自个慢悠悠的坐回了椅子,抱着另外半颗西瓜吃的不亦乐乎。

不过,该说不说,长的好的人,他抱着西瓜啃都是好看的。

尤其是这会儿,葡萄架投下一抹阴凉,少年唇红齿白,双眸微眯,一脸享受的吃着寒瓜,几乎让人以为他在吃什么人间至味。

许是热了,少年轻摇蒲扇,乌发飘扬,翩翩若仙,好不风流。

侍卫看的愣了神,随后就被赵庆阳又骂了一通:

“有事儿说事儿,大老远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人家吃西瓜发呆的吗?出息!”

赵庆阳没好气的说着,转头就向徐瑾瑜讨了一只西瓜:

“赏你了,过来吃!杵这儿跟柱子似的!”

赵庆阳一通呵斥后,又坐回了徐瑾瑜的身旁,徐瑾瑜有些嫌弃赵庆阳刚刚出的一身汗,往旁边挪了挪。

“瑜弟——”

赵庆阳拖长了声音,语气哀怨,吓得蹲在一旁吃瓜的侍卫瓜都要掉了。

“热,庆阳兄离我远点。还有,你家侍卫正看着呢!”

赵庆阳用鼻子出了一下气,这才看向侍卫:

“瓜也吃了,到底有什么事儿?”

侍卫擦擦嘴,随即道:

“回世子的话,有两个事儿,一个是国公让属下来看看您是不是在徐小郎君这里,关怀您的安全……”

“快别扯了,老爷子不就是想看我有没有闹妖罢了!那武安侯之子的事儿还悬而未决,我又不是傻子!”

赵庆阳嗤笑一声,侍卫没敢接话,反倒是徐瑾瑜听到武安侯之子的事儿后,眉头微微一蹙。

他隐约记得,在原文里这件事儿并未闹大,还是后面假少爷看到卷宗的时候,感慨了一下,痛斥武安侯家的残酷暴戾,并凸显临安候一家的“善良”来着。

赵庆阳并未发现徐瑾瑜表情的异常,吐槽完后,又道:

“那另一件事儿呢?”

“是长乐伯世子让属下给您带口信,说他们要的货为何还没有到,还要见见货主,就约在明日辰时老地方见。”

侍卫话音刚落,徐瑾瑜和赵庆阳四目相对,徐瑾瑜挑了挑眉:

都是兄弟,慢慢来?

赵庆阳这会儿脸涨的通红:

“魏思武那狗东西辰时能搁榻上爬起来我都要敬他是条汉子!搁这儿刁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