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皇后眨了眨眼,听完老皇帝是怎么筹谋的,给丈夫脸面,没直接说出来——
所以你们直接问不就好了吗?何必折腾那么久。
*
第四天,照常上朝。
京中三日来的暗潮汹涌,那些刀斧手,那些紧闭的屋门,军营的骚动,护卫绷紧的神经,竟然像是开春后的雪消融得一干二净。
许
烟杪震惊:“连郎,心声没有遮拦,我哭了三天啊!’
连沆气呼呼地只说了一半事实:“这几天胃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
见了好朋友关切的眼神,连沆嘴巴张了张,几息后,化作叹气:“许郎,听闻太孙殿下想拜你为师……”
许烟杪:“对,我拒绝了。”
连沆:“为什么拒绝啊?这不是好事吗?”
许烟杪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任何事,只要和皇家沾上边都不是好事。什么尊师重道,约束普通人还好,在皇家,老师随便杀!太子的人品我倒是相信,可太孙才十岁,谁知道以后……”
连沆突然一脚轻轻踢了许烟杪一下。
许烟杪极有默契地闭嘴。
同一时间,连沆拱手:“太子殿下。”
许烟杪刚猜测完人家儿子的品行,此刻略显尴尬地回身:“拜见殿下。”
太子倒没有说许烟杪给太孙当师父的事情,只是笑着说:“许郎,可还记得我许久之前应承你,带你下江南的事儿?过两日我们要不要去江南玩玩?”
许烟杪眼睛一亮:“好啊!”
他早就想去其他地方玩了,但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外加京官不能随便请假,也就一直搁置了。
江南不止一个地方。所以……
“殿下打算去哪个州府?”
太子笑了一下:“去我当年被打断腿的地方。”
“去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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