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有皇兄在,我没什么好担忧的。”

春喜笑着说道:“王爷能这般想,那便再好不过。”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福禄的通秉声,道:“王爷,赏赐清点完毕,现已入库。”

春喜闻言起身说道:“王爷,奴才还需回宫复命,便不留了。”

林路从怀中掏出银票递了过去,道:“劳烦公公跑一趟。”

春喜没有推辞,看也未看便将银票收了起来,道:“王爷言重,这是奴才该做的,王爷留步,奴才告退。”

林路送到门口,看着春喜远去,这才重新回了府。不等他回到院子,就碰到了来寻他的檀香。

“奴婢参见王爷。”

“有事?”

“娘娘有请。”

林路眉头微皱,道:“在何处?”

“在佛堂。”

林路点点头,脚步一转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

来到佛堂门前,松香打开房门,躬身退到一旁,林路见状径直走了进去。

吴淑珍正坐在窗前喝茶,见林路进来,笑着说道:“路儿来了。”

“路儿参见母妃。”

“免礼。路儿快过来坐,陪母妃喝杯茶,说说话。”

林路走了过去,坐到了吴淑珍下首的位置,道:“母妃找路儿前来所为何事?”

“接连几日不见路儿,便想着找路儿过来说说话.聊聊天。”

“没来给母妃请安,是路儿的错,还请母妃见谅。”

“路儿事忙,母妃理解。听闻方才宫中来人,所为何事?”

林路如实说道:“前几日路儿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任务,皇上念及路儿辛苦,便派人送来了赏赐,已经清点入库。”

“路儿能得皇上赏识,这是好事,母妃以后要靠路儿了。”

“奉养母妃是路儿该做的。”

不知从何时起,林路与吴淑珍的关系也渐渐疏远,即便吴淑珍还一如既往地对他宠爱有加,可林路就是觉得这份宠爱那么不真实,她将他教养的过分天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若没人帮他,被人害死是早晚的事,当林路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便对吴淑珍产生了抵触心理。

“路儿心中可是在怨怪母妃?”

林路一怔,抬头看向吴淑珍,道:“母妃何出此言?”

吴淑珍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从何时起,路儿与母妃离了心,不似儿时与母妃亲近。”

“许是最近儿臣忙了些,儿臣以后一定注意,日日过来给母妃请安。”

吴淑珍看着林路欲言又止,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路儿,你皇姐已被指婚,远嫁甘南,这一去怕是永别,以后陪在母妃身边的,便只剩路儿。”

“待儿臣成年,便迎娶王妃,若儿臣事忙,王妃也可陪伴母妃,不会让母妃感到寂寞。”

“路儿,若是可以,还是帮一帮清儿吧。母妃找人打听过,那甘南穷山恶水,是未开化的地界,若清儿嫁过去,必定吃尽苦头,她从小在皇宫长大,性子又骄纵,怎受得了这样的苦。”

“母妃,皇上已下了明旨,儿臣也无能为力,还请母妃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