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专心为殿下医治,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焦战看了看床上的林西,道:“杨潇,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稳住前朝众臣,以免有人心怀不轨。”
杨潇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去,这里交给我,若有人要对殿下不利,需踏过我的尸体。”
焦战拍了拍杨潇的肩膀,转头看了一眼林西,随即离开了乾坤宫。虽然林扈死前将威胁林西的人杀的杀,抓的抓,但隐藏在宫中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他必须确保那人没机会伤害到林西,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前朝。
林扈死前召见了内阁的三位大学士,焦战和杨潇也在场,他让余庆当众宣读了遗诏,命令李昊将整个皇宫封锁,在林西醒来之前,不能对外透露他的死讯,所以奉天殿中的大臣并不知晓此事,此时还在殿中等待林扈上朝。
在林西清醒后,春喜便派人去前朝通知甄礼,甄礼得了信儿,正和徐臻.梁集商议怎么将此事公之于众,焦战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众人一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甄礼眉头微皱,连忙问道:“平南王脚步匆匆,可是宫中有何变故?”
焦战直截了当地说道:“殿下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太医正在诊治,皇上驾崩一事,还是缓一缓再公告天下。”
甄礼关切地问道:“太医怎么说,殿下可有大碍?”
“太医说殿下是悲伤过度,并无大碍。那边有余庆和杨潇,定不会让殿下出事,三位大人与本王一起控制住朝堂便可。”
林西的病况不能直说,否则恐会生乱,为了能稳住众人,焦战也只能这么说。
向来刚正不阿的梁集说道:“皇上驾崩前,我等都在床边,亲耳聆听遗诏,又有遗诏在手,谁若想生乱,那便是造反,必须严惩不贷!”
徐臻担心地说道:“皇上说死讯公布后,只需停灵七日便可下葬,半月后太子登基,时间门紧迫,礼部那边还是早些知会的好。”
甄礼摇摇头,道:“不急在这一时,还是等太子醒来,我们拜见以后,在将皇上驾崩一事告知。”
徐臻接着问道:“那殿内的大臣又当如何,让他们在殿中等着吗?”
“等着,一个也不能走!”焦战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却隐隐带着杀气。
梁集一怔,随即赞同地说道:“平南王说的没错,未免有人图谋不轨,他们一个也不能走。”
“既然三位大人都同意,那便如此办。”
奉天殿内,一众大臣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林扈上朝,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吏部尚书郭静之皱眉说道:“自皇上登基,还从未晚过早朝,也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刑部尚书郭江小声说道;“昨日锦衣卫抓走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信王殿下,这京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邱明也凑了过来,道:“不止信王府,京都被抓的官员大大小小有几十位,大都是曾上奏皇上更换太子的人。”
杨勉受林肆牵连,已被罢免督察院左都御史的职务,由邱明接任。
郭江一愣,随即问道:“邱大人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邱明无奈叹了口气,道:“还能从何处,就属我都察院被抓的人最多。”
郭江闻言讪讪地笑了笑,道:“邱大人莫怪,我也是一时糊涂,没别的意思。”
“无妨。”邱明扫了一眼众人,小声提醒道:“你们可曾发觉,内阁的三位大学士都不在。”
郭静之点点头,道:“从我来到这奉天殿,就没见三位阁老出现,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郭江看向邱明,小声问道:“今儿你们都察院可还有上奏皇上更换太子的官员?”
邱明苦笑着说道:“郭大人,方才你还说是一时糊涂,怎的现在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郭江两手一揣,道:“我猛然间门想起,对于更换太子一事上,咱们立场不同,我自然要打探打探消息。”
邱明连忙辩解道:“郭大人此言差矣,对于太子一事,我始终保持中立,是留是换但凭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