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是有些气血上涌,应该是愤怒所致,还有些肝火,并无大碍,只需好生调养,过两日便没事了。”汪桥边说,边收回脉枕。
林西半信半疑,“当真?”
汪桥连忙起身行礼,“臣不敢欺瞒殿下。”
林扈笑着说道:“西儿不信朕,总该信汪桥吧,朕说了无碍,只是被气得狠了,这才咳嗽了几声。”
林西点点头,道:“父皇无事便好,是儿臣多心了。”
林扈慈爱地笑了笑,道:“你的这份孝心,朕明白,朕答应过西儿,要长命百岁,时辰还未到,朕不会离开西儿。”
林西重重地点点头,道:“父皇,儿臣还要回去写计划书,就不打扰父皇了,儿臣告退。”
“去吧。”林扈无奈地挥了挥手。
待林西离开,汪桥这才变了脸色,道:“皇上,您方才是否咳血了?”
林扈看了一眼余庆,道:“嗯,就是咳了两声,无需大惊小怪。”
汪桥眉头紧锁,道:“皇上,您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还请皇上切勿动怒,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林扈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们两个记住,不能让西儿知道此事,否则朕定不轻饶。”
两人对视一眼,应声道:“是,皇上。”
“退下吧。”
汪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臣告退。”
汪桥拎着药箱出了御书房,行至一处偏僻的宫墙前,春喜突然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奴才参见汪院使。”
汪桥心里‘咯噔’一声,勉强地笑了笑,道:“春喜公公免礼。”
“汪院使,我家主子便在拐角处等着您,还请汪院使随奴才走一趟。”
汪桥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劳烦公公带路。”
脚步声响起,林西转身看了过去。
汪桥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汪院使不必多礼。”
“谢殿下。”
“汪院使,父皇的身子到底如何?”林西直接发问。
汪桥的手本能地握紧了医药箱上的袋子,道:“回殿下,皇上就是有点肝火,身子并无大碍。”
“汪院使,我以为你我的情分,你不会瞒我。”
汪桥蓦然抬头,看向林西的眼睛,果不其然在他眼底看到了失望,不由心里一揪,很快便又移开了视线,“殿下,臣不明白您此话何意。”
“我清楚定是父皇不想让我知道,才命令你们守口如瓶,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汪桥抬头看向林西,道:“臣有罪。”
“我可以不问,但求汪院使尽力救治父皇,我将感激不尽。”
林西说完,朝着汪桥深深鞠了一躬。
汪桥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过了身子,道:“殿下折煞微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