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案除了牵涉淳王府外,是否还有其他藩王牵涉其中?”
“还有纪王.湘王和鲁王。纪王.湘王相继被贬为庶民,流放甘南,唯有鲁王保住了王爵,却被幽禁在王府。”
林西闻言不禁皱紧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父皇是想趁机削藩?”
就藩的藩王能对林扈构成威胁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包括纪王林狩和湘王林纲,如今一下子收拾了两个,要说林扈这么做没有深意,他是真不信。
见林西不出声,杨潇接着说道:“如今不止京都,全国上下所有官员都胆战心惊,唯恐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些睡不着觉的都是心虚。”
春喜趁他们说话的间隙,小声提醒道:“主子,晚膳准备好了。”
杨潇起身,道:“属下不打扰殿下用膳,告退。”
林西点点头,道:“去吧。”
林西用完晚膳,和往常一样泡了个澡,一边泡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一时竟有些走神。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林西本能地抬头看去,只见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随之吹了进来,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连忙披上了浴巾,道:“春喜进来。”
春喜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窗子开了,去关上。”
“是,主子。”春喜来到窗前,将窗子重新关好,并上了闩。
“主子,您泡了一炷香了,水都凉了,还是赶紧出来吧。”
“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待我换好衣服,再叫你进来。”
“是,主子。”
待春喜退出殿外,林西披着浴巾,抬脚迈出了浴桶,赤着脚站在床前,仔细擦干了身上的水,正准备换衣服,突然又听到一声轻响,林西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可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便继续手里的动作,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穿好衣服,他在寝殿转了一圈,还仔仔细细地抬头看向房顶,依旧一无所获,只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春喜,进来。”
春喜赶忙走了进来,见林西竟赤着脚,连忙说道:“主子,现在已是深秋,夜间凉得很,您定要注意才行。”
春喜一边说,一边将鞋拿了过来,侍候林西穿上。
“杨指挥使今夜可当值?”
“回主子,指挥使今夜不当值。主子可要传召指挥使?”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用。你吩咐人把东西收了吧。”
“是,主子。”
春喜吩咐人将浴桶搬了出去,快速清理了大殿,又帮林西擦干长发,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林西靠在床头看书,约莫看了半个时辰,便将书放置一边,躺下睡觉。他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闭着眼睛装睡,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问杨潇是否当值,也是想问问他,焦战是否回了京都。
没错,他怀疑焦战就藏在某个地方看着他。想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悦,相信没有哪个人会愿意活在被人的监控中,所以他假装入睡,就是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林西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更鼓声响起,预示着已经到了子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倦也随之来袭,他很快便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窗台处传来一阵轻响,一把匕首伸了进来,三两下的功夫,便打开了窗子,紧接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来人正是林西等了许久的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