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垂眸,慢吞吞地说:“这是一个意外,如溪哥。”

谢如溪眯起眼睛,“你这和我猜谜语呢。”

“猜意外是什么?”

顾勉:“没有。”

“那你说。”

“意外。”

谢如溪顿时笑了,被气的。

“顾勉,你存心的?”

“……”顾勉放缓语气,“没存心。”

谢如溪眼皮快速眨动,撑着下巴,指甲轻轻刮蹭唇面,抱怨似地说:“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他不复原来的强硬,有几分嗔怪的意思。

顾勉曲起指骨,眸光微闪,“如果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你问。”谢如溪大方地说。

“那天半夜到底因为什么哭?”

“……”谢如溪一怔,某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件事和你的回答有关?”

顾勉不吭声了。

“小勉?”谢如溪唤了一声。

“我好想你,如溪哥。”顾勉冷不丁地说。

谢如溪:“……”

“你”这是自己惯用的伎俩,如今被人学去,凝结的情绪竟涌现出些许哭笑不得。

他说:“什么啊,要你回答个问题,和要你命似的。”

顾勉嘴唇翕动,“不是,只是有点……”

最后两个字微不可闻。

“什么?”谢如溪没听清,下意识地询问。

“有些话讲究缘分,没听到就算了。”顾勉垂下眼帘,慢吞吞地说。

这话很耳熟,不就是

“你别学我。”谢如溪闷声说。

“哦。”顾勉开始解释,“就突然想到的,没想学,嘴巴自己动了。”

谢如溪蜷缩起身子,抱着酷皮熊,“非要玩你瞒我猜啊。”

他拉长声音,“小勉”

顾勉不说话。

这个年纪还去问家里长辈这种事,是不成熟、幼稚的表现,他还是有点羞于启齿。

“小勉……”谢如溪的嗓音愈发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