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谢如溪微微蹙眉,唇色水润,牙齿死死咬住。
最后,他看着灰色瓷砖上精致繁复的花纹,慢慢想道。
这事儿可比……说的困难得多啊。
因为他是第一次尝试?
谢如溪抿唇,甚至想自暴自弃就这样吧。
但想到顾勉的……
算了,他叹气,还是得认真弄。
不然糟心的还是自己。
……
“我洗好了。”谢如溪穿着松垮的白T,露着一双白皙的大长腿,从浴室出来,地板水痕逶迤,反射着奇异的光泽,“你洗吧,小勉。”
顾勉在看平板,神情专注,先是应了一声,才抬头。
“好,我等下就”他终于舍得挪开眼,视线滑过沁着粉色的膝盖、细长的小腿、微凸的脚踝骨,口中的话一顿,“裤子被水弄湿了?”
不解风情的……猪。
谢如溪连呆子也不想喊,心里觉着他笨得像猪。
“嗯。”谢如溪懒得解释,缩进被窝里,风丝丝缕缕地渗进,凉飕飕的。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翻来覆去,没那玩意儿,可真没安全感。
“……”顾勉心里古怪,是错觉吗?他怎么觉着对方不太高兴?
难道他不该多嘴一问?
顾勉牢记在心,好,下次不问了。
……
谢如溪趴在床头,拉开柜子,细细数里面的东西。
“应该合适吧……最大码的……”他喃喃自语。
突然,谢如溪想起什么,从下一层拿出一瓶淡青色的香水。
先朝空气里喷洒一通,然后慢吞吞地在膝盖、手腕、肩膀喷,最后又在被褥里狂按几下。
他躺回柔软的被褥,思绪混乱,漂浮着各种绮思,脸颊染上薄薄的粉晕。
到时该怎么说呢?
谢如溪想了很多开场词,手里的包装袋攥得死死的。
咔浴室的门开了。
顾勉披着一身水汽出来,回到房间。
“小勉。”谢如溪心跳如鼓,唤了一声。
“嗯?”顾勉走近,低头,手臂撑在床沿,“怎么了?”
“我……我……”谢如溪口干舌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咬牙,猛地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随后把东西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