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见顾勉走过来,自发地站在他旁边,“好啊,F区,好像在三楼?”

“嗯。”

“我记得有电梯。”谢如溪想了想,“上面的透明玻璃搞了绿植装饰,挺漂亮的,要去坐坐吗?”

“都行。”

谢如溪往左边眺望,仰起头,“看起来人不多,估计等几趟就能坐。”

“嗯。”

两人低声交谈,肩膀若有似无地触碰,距离一点点变近。

谢如溪和顾勉聊天,身上那股端着的劲儿卸去,肉眼可见的更为轻松、自如。

周乾鸣被无视了。

他心里激起几分气性,喊住谢如溪:“学长”

“我刚好也去F区,一起吗?”他嘴角的弧度像刻尺般,精确至分毫,假模假样地看向顾勉。

“学长的朋友应该不介意吧?”

顾勉笑了,没有作声,对周乾鸣挑衅般的问话,始终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谢如溪犹豫,手肘轻轻撞顾勉,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这个……小勉,你觉得呢?”

顾勉有些意外谢如溪的问话,心生突兀的念头。

看来上辈子的周乾鸣能追到对方,确实靠的是死缠烂打。

他意味不明地想,至少谢如溪现在看来,对周乾鸣并不感冒,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但不排除,日后是否会为其改变。毕竟搞艺术的人确实更浪漫、更容易被情谊晃花眼,长久的坚守叩响真心,似乎是爱情另一层面的唯美诠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顾勉扫了周乾鸣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不介意。”

周乾鸣假惺惺地回以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

十分钟后,顾勉后悔了。

为什么周乾鸣这么聒噪?

那张嘴就没停过,像嗡嗡叫的知了,没完没了。

“学长,你看这个……”

“学长,我第一次听说……”

“学长,你真的很厉害!”

……

顾勉今天听到“学长”这两个字的频率,比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哦哦,原来是这样。谢谢学长的科普了。”周乾鸣笑眯眯地说,又抬手指向另一处,“哎,学长,你看这个,好像上次在白云展……那个宣讲片里的开屏吉祥物。”

谢如溪点头,“确实,可能因为是同一个作者吧。”

“同一个作者?”